“所以,现在要怎么办?”甘映安轻声问。
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道理,想换回来也看命,除了平静接受,还能怎么办?
杜川动了动苍白的唇,没能发出声音,刚经历过手术的身体还非常虚弱,再加上生孩子透支了体力,浑身都在疼。
这具身体……完全不像他自己的身体那般强壮有力,现在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宛如废人。
那是一种怎么样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痛疼呢?当他恍惚之间接手这具身体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在经历车裂之刑,疼到想马上晕过去,比他平时不小心夹着蛋还要疼上不知多少倍。
至少在杜川看来,恐怕是人类无法忍受的疼痛。
耳边有人庆幸的惊呼他听不懂的话。
-产妇醒过来了!加油,用力!很快孩子就出来了!
-千万不要再晕过去了!
这些人在说什么?杜川恍恍惚惚之间,听着这些人的话,试图用力,突然感到一身轻松,周围的声音又飘远,隐隐听到一些类似‘大出血’‘手术’‘切除子宫’之类的字眼。
还来不及细想……他的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再醒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身体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自己的身体里面住进了一个未知人士,坐在病床边上,神色迷茫。
“我生二宝的时候,疼得受不了,撑不过去,晕倒了。”甘映安主动解释道,“然后晕倒再醒来,就到了你的身体里。当时产房外面,你和你妈正在为是否要为我的手术签字而闹矛盾。”
甘映安觉得,这些事情总要跟他说清楚的,比如说她用着他的身体打了婆婆一巴掌之类的。
反正不管如何,这种事情都不可能瞒住不说的。
“我只听到护士说产妇产后大出血,需要切除子宫,否则性命不保,而你妈一直反对,阻止我签字,所以我气急之下,打了你妈一巴掌。”甘映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杜川的表情。
果然,在说到打了婆婆一巴掌的时候,杜川的眼里有些不满,但不知道他接下来又想到了什么,竟然轻叹一声,“嗯,我不怪你。”
哪怕到了现在,手术的伤口还在发疼,双/腿/之间的部位就好像被人用一个倒钩狠狠剜下一块肉,仿佛随时都会流血不止。
她以前生孩子,住在医院,躺在病床上,经历的种种……就是这样的吗?
杜川想到曾经在她生谷谷时候,他的所作所为,一时间,竟然不敢面对甘映安。
当他也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握在别人手里时,他无法责怪甘映安的任何做法。
甘映安非常意外杜川的回应,自嘲地笑笑:“对,毕竟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人是你,如果我不坚定一点,有生命危险的人或许就是你了。毕竟我也不知道在我穿越到你身体之前,你是打算签字还是不想签字。”
“老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杜川慌忙解释,觉得筹集好像被剥/光了站在甘映安面前被审视。
她好像看透了许多,突然浑身是刺儿,这种变化让他感到不安。
他当时确实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他还是想签字的,只是被情绪激动的母亲推开了。
跟孩子比起来,很明显她的命更重要,他自认为他是这样想的。
甘映安摇摇头轻笑,岔开话题,“你先休息吧。想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做。”
这么一说,杜川还真的觉得饿了。
他想也没想就把自己平时爱吃的菜色报出来,“辣子鸡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