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诺拉”这个名字，布鲁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一场爆炸，想到了那个会笑着对他眨眨眼睛，说“哥谭的骑士还有更重要的使命”，想起了火光袭来的一刹那，他收到的那一条短信。

    那条“对不起，我骗了你”的短信一直保存在布鲁斯的手机里面，似乎是在提醒他他的失职，提醒他她是因为他才会死在那一场爆炸里的。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自虐般地看了那一条短信一次又一次。

    但……世界上那么多叫诺拉的人，这个“诺拉”又怎么可能是她呢？毕竟离那一场爆炸已经过去了半年了，如果她没有死去，很久之前她就应该会联系自己了。而且之前她的声音更多是清冷的，而不是电话那边这样软糯甜腻的。

    布鲁斯也确信自己最近半年里没有交过叫“诺拉”的女伴，而且那些交往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的女伴们也不会有这个只有他亲密的人才会有的号码。

    过了半晌的沉默，诺拉才听到电话那头的布鲁斯问道：“你是？”

    听到布鲁斯的这句话，诺拉没有特别惊讶。先不说她的声音变了，就说离她“死”也过去了半年了，布鲁斯大概已经确定了她的死亡，现在她突然说她是诺拉，布鲁斯要是一下子就认出她来才比较奇怪。

    “抱歉……我没有死在那一场爆炸里，但因为某些原因，直到现在才能联系你……”诺拉向布鲁斯解释道，虽然她知道布鲁斯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地相信她。

    布鲁斯几乎确认了这是一个骗局了，但他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万一她真的没有死呢？于是他问出了一个问题，“你给我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什么？”

    诺拉回答得毫不犹豫：“不用担心，我很好。”

    布鲁斯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诺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滴滴”声，一脸懵逼。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系统：“所以你又给布鲁斯发了什么？”

    英音系统：“是他发的，‘对不起，我骗了你’。”

    诺拉：我有一句f*ck yourself不知道当不当讲。

    系统：不当讲，我只是一个背锅的qaq

    “所以他到哪里去了？”诺拉口中的“他”是那个美音的系统。

    系统：“因为他违背了系统的规则，所以被主系统惩罚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出现了。”

    “违背了系统的规则？”诺拉蹙起眉头，“是什么？”

    “抱歉，这个问题不在你的权限范围内。”

    “那你能回答什么？”诺拉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虽然诺拉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系统还是觉得诺拉有些不开心，他感觉有些委屈……明明很久以前的诺拉对他不是这样的。如果知道了他是谁，诺拉会不会想起什么？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他？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贾维斯。”英音系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