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邱全胜提议去雷尼尔雪山滑雪。他是老板,战队成员自然附议。叶深似乎想要先回国,被队友们热情挽留。乔薇妮当然也是挽留的一员。她有自己的小心思——现在比赛也赢了,该谈谈别的了吧?
阳光,雪山,惊艳的少年——这是乔薇妮关于雷尼尔雪山的全部印象。
叶深推起深色的风镜,露出勾人黑眸与高挺鼻梁。他的滑雪技巧无疑相当高超,从最高的山坡上划着S型如入无人之境,偶尔轻轻跃起,游刃有余;只凭帅气的动作就赢得一片喝彩惊叹声。
乔薇妮在山脚等着他,招手撒娇道:“叶深,你滑的真好——教我好不好?”
叶深拎起滑雪板向她走来,雪地上的阳光映得他清冷的面色都柔和了些。
乔薇妮一颗心砰砰砰跳起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叶深冲她身后道:“老邱,乔薇妮找人学滑雪——你来!”
乔薇妮不敢置信地回头,就见叶深越走越远的背影,和握着两罐咖啡望着她的邱全胜。
邱全胜快步追上来,把热咖啡送到她手里,笑道:“阿薇姐,我教你。”他顿了顿,垂着眼睛又道:“阿薇姐怎么总是找叶深呢?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吃醋了。”
乔薇妮张口结舌,心思随着叶深的背影一起飘远了,没有留意邱全胜眼底骤起的阴霾。
清水泼在脸上,乔薇妮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她仔细擦干了脸,把种类齐全的化妆品一一排开,手法轻柔地在脸上一层又一层涂开,连脖颈也不遗漏。她是一位美丽的女人——一位努力与时光抗衡着的美丽的女人。
因为她的对手……
她又想起那天惊鸿一瞥的陶鹿。
因为,她的对手可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
被人当做对手的陶鹿这会儿正躺在叶深怀里听故事。
“然后呢然后呢?你们也去滑雪了——然后呢?”陶鹿盘腿坐起来,戳着叶深的肩膀,“你教她滑雪了?你们晚上住一起了?喝酒了?酒后乱性啦?”
叶深苦笑,捉住她乱动的手指,“就说不要给你讲细节……”
“哼!”陶鹿瞪起眼睛,“不说细节,我怎么知道你还跟人家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叶深扶额,有冤无处诉,“我哪有跟别人看星星看月亮?”
陶鹿记得清楚着呢,“就你们聊电竞那次!”她努嘴,半真半假生气,学着琼瑶奶奶的语气,“人家都没有跟你一起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电竞理想……”一语未完,自己先笑倒了。
如果不是楼下还有上百家媒体记者守着围追堵截,他们简直跟在小房间里关起门来笑闹亲密的小情侣毫无差别。
“然后呢?”陶鹿咬着叶深手臂上蓝色的睡衣,含糊问着,悄悄抬眼看他。
所谓的案底,是怎么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