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东西。
“都是单家的孙女,怎么我们的大丫头和二丫头就得叫梅娘和兰娘,以前我还道是我生了两个闺女不讨爹娘的欢心,现在看三弟妹生了孩子,才知晓这是爹娘的偏心。”
在自个儿屋里,王春花终于忍不住哭诉起了自己今天的委屈。
“你这叫什么话。”
单峻河板了板脸:“梅娘和兰娘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和偏心扯上关系了呢。”
女人就是奇怪,不就是一个名字的事吗,也值得她这样难过,村里多少姑娘一辈子就大妞二妞的叫着,也没个正经名字,比起他们来,已经是梅娘和兰娘的福气了。
单峻河憨,但是不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爹娘对大哥和小弟的偏宠,可他有什么办法,谁让他不是长子,也不会说好听话哄着爹娘开心,横竖爹娘也没亏待他,比起村里那些家里兄弟姐妹多,为了多吃几口饭就打破头的人家,他的日子已经太好过了。
有大瓦房住,爹娘还帮着娶了媳妇,现在儿子女儿也都齐了,踏踏实实把日子过好不就成了吗?
他的爹娘他知道,虽然对他比不上另外两个兄弟,可真要分家了,绝对也不会亏待他。
村里人觉得他伺候家里二十多亩地太可怜,但他自己不那么觉得,他脑子不灵活,也就种地这个本事,过日子要是总想着计较,总想着得失,那才是真正钻牛角尖的可怜虫。
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王春花却没他看的明白。
单峻海父子俩的运气不错,天蒙蒙亮从家里离开,出村子没多久,就遇到了邻村的村民驾着牛车进城,都是一个地界的,有人认出了单峻海,就让他把孩子放到了牛车上挤挤,至于他,慢慢跟在牛车后头,大伙儿一块聊着天,消磨时间。
不是邻村人小气,不让单峻海跟着上牛车,而是这年头牛就是家里除了房子外的最大财富,但凡家里养牛的,都爱惜的紧,今天邻村那户养牛的人家进城,牛车后面乘坐的人数都是定量的,就怕把牛给累坏了。
让单福德上牛车,是看在他年纪小,走长路会累的份上,可要是让单峻海上牛车,再多那一百多斤的重量,赶车的牛主人心肝都能颤几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