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歌庆幸自己度过了接受传承的时候的痛苦,她可不想死。也庆幸这传承引来的变化并不是一晚上就完成的,不然她还真的不好说。
“小歌,我们该出发了。”程叔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来了。”信歌急急忙忙的擦干了脸上的水,然后走了出去,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要看着时间的。
伴着有些昏暗的天色,一行吹着丧乐抬着棺材的人也来的了选好位置,这里是他们村的后山,而埋在这里的坟包也不少。
信歌微垂着眼,变得暗红的眸子没有在周围看到什么东西,这里的气场很干净。
天色渐渐的亮了,而信歌看着那渐渐堆起的坟包,满脸泪水,信歌知道,这是属于原来的“信歌”的情绪。
“信爷爷,我是信歌。”信歌在心里暗道,恭敬的跪在坟头跪拜,坟前的盆里的火花窜了窜,然后又烧得平稳。
“好了。”身材高大的程叔站在信歌的身后拍了拍她的的肩膀,“我们该回去了,信叔也是希望你以后好好生活的,你也放宽心,有什么你程叔都会帮你的。”
信歌点点头,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站起了身,临走前,深深的看了新修的坟头一眼。
爷爷走得平静,也没有多大的遗憾,所以信歌竟也没能见到他的灵魂一眼。
信歌是知道死后的人是有灵魂的,不过一般人的灵魂离开身体,用不了多久便会散去,不管是不是有阳光。这是在她的传承记忆里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和她的记忆里的是一样的了。
传承里的记忆并不多,不过却也不算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传承记忆的缘故,信歌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格外冷静,不管是对忽然的际遇,还是身体的变化。
毕竟那个记忆里,除了她知道的自己现在往哪个方向的进化,还有一点那算得上他师尊的男人的记忆。不管是血腥的、还是诡异的。
她的师尊,飞往神界的修魔者,原身,却是一具旱魃。信歌其实是感谢他的,不然现在就没有她了。
这样也好,信歌的眸子暗了暗,这样她就不会被那些不必要的情绪扰乱。
这是一条很新奇的路,信歌并不觉得排斥,虽然作为一个旱魃,她是需要喝血的,在她的身体彻底改造完成之后。
信歌预估了一下,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她不想缩短,而是随着传承的改造,她的身体和外貌都是有些变化的,时间过短的话,任谁也会发现端倪了。
信歌拒绝了程叔说的陪他一起的话,一个人在村子里转了几圈熟悉了下,特意绕开了其他人。
在她回到家里的时候,房子和院子都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是显得有些冷清了,唯一不同的,便是被挂在堂屋的爷爷的遗照了。
信歌并不觉得害怕,她深深的凝视着那照片,在她的脑海里,有翻滚着“信歌”以前的记忆。
信爷爷对她的确是十足的好,所以信歌本身也并不在乎她的父母,只是连爷爷的丧礼他们都不出现,让信歌对他们有些了怨愤。
虽然原身不一定自知,不过死者的怨气,可是会无惧距离的。
信歌转身向二楼走去,她的房间就在二楼。在这个世界,她探索到了一个新奇的领域,在她的脑海里的小册子,而那在信歌的脑海里立体的手册,那封面站立的俊美邪气的男人,就是信歌的师尊。
对旱魃来说,他们的身体就是他们的原型和武器,信歌并不担心自己会变成那电影里僵尸的样子,毕竟她师傅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