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拍摄,但佟泊君依然过得很忙碌,整天像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埋头在酒店房间里不知做什么。
茹夕回来了几天,又匆匆忙忙离开,美其名曰要陪父母过年。她在的时候夏天高兴了几天,她一走,夏天整个人就萎靡不振起来。
好在有一天他接到茹夕的电话,“夏天,你是孤儿对吧?”
“对啊。”
“那你每年过年岂不是很凄惨?”
提到这事夏天就黯然神伤,也没了跟茹夕聊下去的兴致。
“那你今年愿不愿意到我家来过年?”
什么?这、这是不是要见家长的意思?
“说话啊,到底愿不愿意啊?想的话就赶紧订机票,不然越往后就越买不到了。”
“伯父、伯母......”
“他们也很想见见你呢,你个大男人就别扭扭捏捏了,说,到底来还是不来?”
“来来来!”夏天一迭连声,从放下电话就开始手舞足蹈,跟着就是筹备工作,给自己改头换面配备装备,再计算茹夕家有多少亲戚朋友,一个不落全有礼物。
跳蚤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喝酒,终日无事赖在佟泊君的总统套房,沉默寡言守着那面酒柜。
佟泊君几次三番在工作之余抬眼瞟他,最后若无其事说,“独饮很有趣吗?给我倒一杯来。”
跳蚤把红酒放到他手边,郁郁回到沙发上继续沉默喝酒。
佟泊君合上电脑,靠着椅背心情沉重地呼出一口气,端起酒杯不停晃动,却久久没有喝一口。
跳蚤抬起眼皮,冷冷斜睨他,“怎么了?这久不该是春风得意才对吗?”
佟泊君垂起头,继续晃动酒杯,须臾,才幽幽难安道,“我一直在斟酌权衡,樊氏那边的问题是在年前解决,还是年后再去处理。”
跳蚤没接话,清冷安静地望着他等待下文。
佟泊君用指骨敲击了会儿额头,猛然仰头一口扯光杯中的红酒,似下定决心一般,用一种不容置疑却极为坚定平静的语气道,“长痛不如短痛,安排飞机,明天去新加坡。”
跳蚤一直阴翳冷然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他也一口把杯中的酒饮干,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晚上佟泊君搂着苏清欢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已经沉浸着迷在各种装修杂志里的苏清欢丝毫没有察觉。
“这种风格怎么样,你喜欢吗?还有这个色系有点偏暖色调,你会不会接受不了?”
苏清欢想起他在京城的房子,一系列的黑白灰,那时候他很孤独,自然喜欢那种应衬心情的冷色调,不知现在跟她在一起,会不会觉得心里暖一点了,然后喜好也随之发生改变。
“喔,都行,你决定。”
佟泊君清淡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这可不是他一向对她热烈的态度,苏清欢奇怪地抬起头看他。
佟泊君目光散淡地盯着电视,而电视正在播广告。
“怎么啦?”苏清欢放下手里的杂志,有些内疚自己冷落了他,遂轻声细语问。
“什么?”佟泊君这才歉然地转头。
“怎么魂不守舍?是出什么事了吗?”
“唔,没有,我只是在想事。”
抬手揉向佟泊君紧蹙的眉头,苏清欢的语调格外温柔,“什么事啊,瞧把你愁成什么样了,整张脸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