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泊君挑眉笑笑,说道,“素闻马先生三十年如一日对樊先生殚诚毕虑赤胆忠心,樊先生交代下来的事,必定事必躬亲办得妥妥帖帖,所以佟泊君对马先生历来也恭敬有加。”
马定江呵呵一笑,心下受用,没接话。
“三十年辅佐樊先生下来,马先生在樊氏家族的地位简直可以说无人可及,财富嘛,我想,估计也没有人能攀比。
马先生一生未娶膝下无子,年过半百认个干儿子,对他视如己出疼爱有加也情有可原,毕竟要为百年之后着想。
其实吧,马先生和干儿子守着自身的一笔财富,好生平稳舒坦的过下去就足以令许多人羡慕了,只可惜马先生在樊先生身边呆久了,心气高野心也跟着大了。
偏偏这个干儿子又不是一个成大器的料,拿着你的钱,把公司做的平平淡淡没有突出成绩,令你颜上无光大为不满,所以也很少在外人面前提及。自然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佟泊君说到这儿有意瞟向马豪伟,见他低头羞赧,胆怯的目光不时怯怯扫马定江一眼。佟泊君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方向没错,于是轻描淡写继续,
“马先生心底失望,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在他身上付出了这么多心血,于是只好重新算计。
可能马先生最初的想法是,不遗余力提携马豪伟,让他成为看上去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好歹他常年混迹上流社会,身上也沾染了些贵族气息,再加上他长得仪表堂堂,又有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暗中操控,或许能成为樊先生的佳婿。”
樊海莉听到这儿吃惊地鼓大眼睛,颇为震惊地看着佟泊君。随后鄙夷一笑,像是听到一个非常可笑的无稽怪谈。但是看到佟泊君讲述的神情愈发严肃冷峻,想他也不是在开玩笑,遂收起玩心,仔细听下去。
“谁知道海莉是个玩性十足的女子,常年不肯老老实实守在父亲身边,你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让干儿子马豪伟与她相识。你心下虽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静等时机,不想海莉身边却横空杀出个我。
其实我一直在反复回忆出事那天的情形,苏清欢独自走出酒店,在我追出去之前,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了有五分多钟,那些人要对她下手,这几分钟已经足够了,可为什么那段时间偏偏安然无事。
直到我出现,杀手也随即出来。而且在第二轮攻势中,两辆摩托车都是冲我而来。这就不得不令我心生疑窦,这些人的目标会不会是我。
真的非常万幸,佟泊君身边一直跟着一个颇有恒心的狗仔,长期致力于想拿到我的隐私,所以不小心之下抓拍到幕后指使之人马豪伟。
这就让此事疑点重重,马豪伟是个香港人,还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跟我素未谋面,也无利益冲突,何来的这么重杀机?直到我派去调查的人发现,他跟你有来往,这事的真相才仿佛浮出水面。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猜测有可能是樊先生爱女心切,看到我在与他女儿订婚后还跟别的女人有牵扯,于是给点小惩戒,让我多加收敛。
可是刚才海莉的一番话打消了我的猜疑。如果此事是樊先生指使,马先生完全可以找别人去办,何必让自己的干儿子冒风险亲力亲为?除非这事不能让人知晓,尤其不能让樊先生知道,所以必须找最亲信的人去做。
这样去猜想,问题又来了,抛开和樊氏家族之间的联系,我跟你马先生向来没一丝一毫牵扯,那你们想要杀我的动机在哪儿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