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跑速耐力俱佳,可以6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连跑20分钟,郎靖风喜欢放空一切尽情奔跑的感觉,每当他心情郁闷、精力过剩,亦或无所事事时都习惯选择用跑步来发泄或消磨时间。
“呜嗷嗷嗷——”郎靖风跑得兴起,一时得意忘形,仰天花板长嗥。
“呜嗷嗷——”
“呜嗷嗷嗷嗷——”
“呜嗷——”
郎靖风嗥声刚落,二楼的主卧与保姆房便接二连三传来与之呼和的狼嗥声。
这是因为狼这种生物一听见同类嗥就会忍不住跟着嗥……
郎靖风:“呜嗷。”
操。
几秒种后,一头健壮的灰狼从二楼杀进地下室,它的体型比郎靖风大上一圈,一身杀气腾腾。
“呜嗷?呜嗷嗷嗷!?”灰狼威严训斥。
还不睡觉?大半夜的胡闹什么!?
“……嗷呜。”……这就睡了。
郎靖风跃下跑步机,抖抖毛,尾巴一甩,从他爸身边灰溜溜地蹿过去。
狼群等级制度森严,如无原则性错误,下位者要无条件服从上位者,这也是为什么郎靖风虽然对学习半分兴趣也无,却仍然必须每天硬着头皮去学校磨洋工——父母对他的硬性规定是必须念大学,哪怕是最末流的大学也好,免得在家族中丢脸。
郎靖风在家里这个小族群内排行第三,第一他妈,第二他爸,第四保姆阿姨,第五司机,若是拓展到整个郎氏家族,那简直要列个一米长的清单才能掰扯明白了。
昨晚疯到后半夜的后果就是郎靖风早晨起不来床,迟到了二十分钟。
“白老师,”白阮让郎靖风回教室,郎靖风却没动,朝白阮一伸手,“糖呢?”
白阮这才想起这茬儿,从抽屉里拿出还剩小半袋的大白兔奶糖,拿了三颗,小心地放在郎靖风手心。
吃甜的心情好,白阮把学生叫来谈话后如果感觉学生情绪低落,就会给几颗糖逗逗学生开心。
郎靖风把糖往裤兜里一揣,正想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珠一转,盯着剩下的小半袋问:“剩这些给谁?”
白阮老实答:“不一定……反正就是给学生。”
郎靖风莫名不爽,沉默片刻,啧了一声道:“不对啊白老师,我见义勇为是不该多给点儿奖励?”
白阮略一点头:“想要什么奖励,你说。”
郎靖风伸手抓起白阮腿上剩下的小半袋奶糖,道:“都是我的。”
白阮茫然地抬头看他:“……你爱吃就拿去。”
狼有这么爱吃甜食吗?
从郎靖风走进来直到刚才,白阮都没太正眼看他,主要是因为前几天被吓得,习惯性不敢抬头,所以这一眼看过去白阮才发现郎靖风今天变样了——那原本接近纯黑色的负功德变淡了,变成一种灰烬般的深灰色。
昨天帮周皓辰那一下效果好像还挺明显的?白阮想着,定定地望着郎靖风领口处那一片白净的锁骨皮肤,想把负功德的颜色看个真切。
“老师看什么呢?”忽然,郎靖风刻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啊……没。”白阮忙收回视线,忽然意识到郎靖风没扎领带,随口道,“你领带呢?学校有规定,校服着装要整齐。”
“阿姨把我领带熨了,我给落熨板上忘拿了,明天肯定不忘。”郎靖风说着,忽然一阵热血上头,把衬衫扣子又解开一颗,逗着白阮道,“我再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