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步猜想是,一旦进入夜晚,身份牌对选手的制约会削弱。”
“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可能是花匠刺杀大臣,或者身份被抢夺、调换——”
佐伊一顿,脱口而出讲义中的一句:“凡尔赛是天堂,也是牢笼,每一个进入凡尔赛的人,都有他们的愿望……”
巫瑾点头,缓缓开口。
“愿望不同,代表每个人的获胜条件不同。”
“身份可以是通往愿望的捷径,或者选手为了达成目标的伪饰。”
“白天所有人被秩序约束,晚上撕下面具——最危险的是黑夜。”
巫瑾重新拿起笔,划掉太阳。
“天黑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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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转瞬而过。
逃课已久的卫时卡着点出现,星船飞速上升,载着三百多名练习生向凡尔赛宫复刻景点驶去。
豪华船舱内,旅游手册、免税纪念品手册随处可见。
选手的活动范围却被严格制约。
巨大的船舱被分割为狭小的蜂巢,反鱼骨设计的沙发椅两两拼凑在一起。从选手踏上星船的一刻,就只被允许和唯一的“队友”交谈。
笔尖莎莎作响。
巫瑾在薇拉的舞会请柬签上自己的名字,递回给舞伴。
薇拉接过,正要拍照留念——才想起终端已经被节目组没收。
于是她抽了本旅游手册,把沙发搬到巫瑾身边,佯做无事靠着看,暗淡光线下,女神侧脸恬静优雅。
巫瑾看了眼200斤的沙发:“……”
薇拉翻完手册,再次为爱豆的赛前分析拍起彩虹屁。
巫瑾赶紧摇头,又是好奇:“风信子秀的比赛都是怎么打……”
薇拉温柔道:“我从来不分析规则,也不找物资,见一个抢一个,宁凤北也是。节目组会在比赛开始后千方百计防着我们两对上——等我和她见面,崩掉一个比赛就能结束。”
巫瑾恍惚:“那……麻、麻烦……”
薇拉眼冒精光,声音温软如水:“不麻烦的。”
麻麻恨不得用个小包袱把你背起来!没人的时候就拿出来蹭蹭!嗷嗷嗷啊啊啊麻麻带你飞!
半小时后。
星船在景区接驳口降落,巫瑾被等待已久的化妆师一把拉入定妆间。临时搭建的大棚隔音效果极差,不时能听到隔壁嗷嗷惨叫。
巫瑾凝神听了几秒,终于放心。不是比赛提前开始,只是小肚子没减下去的凯撒在化妆师逼迫下束腰。
开口问起时,负责给巫瑾挑衣服的小剧务乐呵的很:“是束腰啊,男人也有束——人家太阳王还穿高跟鞋呢!行了,整齐的很,来,小巫去镜子前看看!”
衣柜打开,落地镜占了半个墙面。
少年身被黑金色马甲,腰间缀黑总皮革,衬衫领口带着明显巴洛克风格的缎带,在巫瑾强烈要求下去掉了“流行整个法兰西”的蕾丝装饰,依然绚丽富有律动。
琥珀色瞳孔流光溢彩。
化妆师又拎出一顶贵族假发对着巫瑾比划——满意点头,把假发交给剧务:“这个现在不能给你,虽然迟早能用到。”
夜色渐沉。
直到化妆间的灯光亮起,风信子秀的女选手终于定妆完毕。巫瑾最后深吸一口气,按照剧务给的路线走入羊场小径。
烛火在花园中零星亮起,巫瑾借着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