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里就只有他没喝酒,车也只能他开,这会儿把林静年送回家,车上就剩下三个男人,说话开始不正经了。
二胖消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挡住嘴贱的诱惑,迟疑道“妄哥真十分钟了啊”
顿了顿,他严谨地说“十三分四十秒。”
陆之桓“你能不能别像个纯情处男一样十分钟能够干他妈啥找个地儿脱个衣服的时间十分钟就过去了。”
二胖“啊”了一声,往后座靠背里一靠,开始笑“那可就剩三分钟了啊。”
他今天喝的也稍微有点多,作为平时最有眼力价儿,无论是什么危险情况都能最先反应过来的男人,今天被酒精冲得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拍着车后座笑“三分四十秒啊”
安静了几秒,没人说话。
陆之桓叹了口气“兄弟,我可提醒过你啊。”
二胖不明所以“啊”
陆之州没回头,平静地举起手机,屏幕往他眼前一亮。
正通着电话,联系人“陈妄”两个大字明晃晃的,通话时间八分钟。
二胖“”
孟婴宁喝了一堆果汁和椰奶,到家的时候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就是脑袋昏昏沉沉地犯困,并且后悔。
后悔之前上头的时候把卷发棒的事儿告诉陈妄了。
孟婴宁觉得还挺丢人的。
她不知道男人的思维方式能不能明白,陈妄会不会只认为她矫情,就被那么烫了一下,竟然到现在还有阴影。
但其实并不是因为被烫了疼,而是当时。
那种,每当想起这一幕,就会想起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喜欢自己的感觉,对于没吃过什么苦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来说,这简直是这辈子最让人酸涩和难过的事情。
而这种难过会触碰一切感知,一旦理智被麻痹就会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牵连起痛觉神经。
孟婴宁那时候觉得真的太疼了。
她刚洗过澡,半湿着头发坐在床上发呆。
陈妄洗澡一直很快,结果今天感觉等了好久,陈妄都没动静。
孟婴宁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有点无聊。
她又等了一会儿,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而,人还没进来。
这也太久了。
看了一眼表,她跳下床踩上拖鞋,开卧室门走出去。
浴室里水声在响,还没停。
孟婴宁抬手正想敲下门,催他一下。
一片哗啦啦的水声里,她很隐约地听见了男人闷闷哼了一声。
低缓沙哑,有些说不出的性感。
很沉,几乎完全被水声掩盖住的一点点声音,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
孟婴宁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会儿听着那动静感觉无比地清晰。
她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脸瞬间就红了,后退两步,原地愣了两秒,然后趿拉着拖鞋慌乱地跑进了卧室。
十分钟后,陈妄从浴室里出来,开门进来的时候,孟婴宁已经睡了。
小姑娘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占了一边,小小一团鼓着,连脑袋都没露出来,只留下一个脑瓜尖儿和一枕头的头发,看起来颇有点诡异色彩。
陈妄走过去,翻身上床,抬手就去勾她,想把人抱过来。
被子里的一团蠕动了一下,躲开他伸向自己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陈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