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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故


    薛挽香心知她所言有理,只得强忍困意点点头。

    苏哲爬起身,点燃灯火移到床头,又在包袱里取了药,回到床榻旁,撩起了床幔。

    月白色的中衣敞开来,薛挽香伏卧着,灯光映照在她脸上,她困顿的蹙了蹙眉。

    苏哲掀着她的中衣慢慢往下褪,莹白圆润的肩头一点点露出来,蝴蝶骨弯出两道漂亮的弧度。

    苏哲从未见过谁裸/露的后背,呆看了片刻,只觉得这一片后背真是好看极了。这般晶莹漂亮的背脊怎么能留下伤痕呢,白日里实在大意了,她应该挺身而出的。

    明黄色的火苗在床头无风自动,映着她背上被山岩刮出的伤痕,苏哲取过半凝固的药膏,用指尖挑出指甲盖般大小,轻轻的涂抹在伤痕上,从外至内,由浅入深。

    药膏的清凉妥帖着伤处的燎烁,苏哲的指尖温温柔柔的一遍遍滑过,细心的,不厌其烦的,妥帖到让人安心。薛挽香觉得很舒服。她的脸蛋侧枕着,低低的哼了一声。

    苏哲低头看她眉梢眼角都舒展开,嘴角弯弯,不自觉也是一笑。

    “苏哲。”

    “嗯?”

    “谢谢你。”薛挽香闭着眼睛,声音低回婉转。

    苏哲俏皮的笑:“你一天要谢多少回呢?”

    薛挽香没有回答,她已经在她的安抚中睡着了。

    苏哲放好药膏,闭目打坐,一周天后睁开眼,薛挽香背脊上的药膏已经彻底干了,她替她掩好中衣,转头吹熄了灯。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落下一地晚霜,苏哲扯过棉布被子轻轻盖到彼此身上,看着身边眉目如画的人儿,忽然想起从前曾听师父说,年少时得逢知己,或斗酒十千,或秉烛夜谈,即便一朝分别再无相遇,蓦然回首也只觉着携手纵歌历历如昨。

    她和薛挽香,便是这样的有缘人吧。

    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