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说“那时候我很怕人,不愿意让人接近,也不主动接近别人。所以哥哥从来都不关心注意我,反倒让我产生了安全感。整个青春期我都在偷偷看着他,可以说,他就是我的整个青春。”
哥哥是个非常优秀非常出色的人,不仅是学神,还体育全能,总之除了没有情绪波动没有感情之外,他在方方面面都是最棒的。
高晁远远地看着他,觉得他闪闪发亮,就像不会对凡人动情的神,完美而冷酷。这种崇拜和仰慕,又变成了迷恋和欲望,哥哥成了高晁性幻想的对象,他也进而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
那时候他很害怕,尤其是联系到小时候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很恶心。加上暗恋所产生的各种酸涩痛苦,他的高中时代每一天都挣扎在矛盾的漩涡里,成绩越来越差,人也精神恍惚。
就是那个时候,池依山开始鼓励高晁进行写作。高晁在爸爸的指导下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短篇世界上最美的尸体,还刊登在了杂志上。
高晁特别感谢爸爸的启发和引导,让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写作不仅是他擅长的事,更让他封闭的情感有了一条可以发泄的渠道。他的难堪、苦闷、挣扎在文字里得以释放纾解,几年之后他终于跟自己和解,容许自己获得快乐。
说到这里,统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感情,扯开嗓子呜呜嗷嗷的哭了起来“诶呀妈呀,炒晁你不容易啊,没事儿嗷,以后统哥疼你。gb的,那个老流氓老变态,要是让我瞅见他,我特么非活活打死他我”
高晁“”
统哥那声音粗犷的哭骂,让他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身高190公分、体重180斤、肌肉健硕,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还有条大花臂的东北大汉,一边哭得鼻涕眼泪齐飞,一边凶神恶煞地要给小弟出气。
画面太美,引起不适。
高晁“憋哭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哈”
统哥“你特么再再学我说说话,我就跟跟你拼了,嗷炒晁啊,放弃你哥吧,他不是正常人,你就算表白了,他也不懂啊。”
高晁yy他哥写了那么多小文文,总是半路就坑了,很大原因就是他想象不出他哥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越是yy得天花乱坠,那个人从自己身旁经过时目不斜视的样子,就越是让他心里难受。
文里的镜花水月太过华丽,衬得现实更加苍白。
“你说得对,”高晁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再说就算他是个正常人,他也可能是直男;就算他是弯的,他也不一定喜欢上我;就算他喜欢上我”
统哥“怎样”
那些都是不可能的,做出假设一点意义都没有。高晁在门上抠了抠,说“我爸我妈对我特别好,我不能让他们伤心。”
统哥长长叹了口气,抽抽搭搭地发出吸气声,好像他真能流出眼泪鼻涕是的。一个人工智能还这么感性,真是要命。
当事人高晁反倒很平静,还笑着说“梆梆就是我哥送给我的虽然可能是我妈、或者他的助理帮他出的主意,不过在我离开家的时候,从他那里收到这么好的礼物,我还是很开心。”
那个叫梆梆的企鹅在他们一家人外出度假的时候丢了,高晁为此难过了很久,从那之后也不再抱毛绒玩具了。时隔多年,在得到小狗的时候,高晁第一时间就想到把这个名字给它。
统哥“卧槽,怪不得你那么在乎梆梆”
高晁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