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钓上来的两条小瘦鱼回去,顺路买了个鱼缸,到家之后就把鱼放了进去。两条鱼没什么观赏性,但高晁还是觉得挺有趣。不过看了一会儿他又有点难过,人家鱼还成双成对呢,怎么到了他这,就是单身狗 单身狗,还是俩残疾呢。
哦不对,还有个系统,但也是单身统。
“炒晁啊,”统哥在他看鱼的时候开口,“晚上想吃什么,该订餐了。”
高晁想了想,王贺永他们家餐馆的鱼香茄子很好吃,就打电话订了,还要了一份小炒肉。接电话的是王贺永,说这个时间店里有点忙,稍微晚点给他送过来。
高晁挂掉电话后坐在桌边说“统哥你怎么了,突然操心起晚上吃什么,难道你能吃”
统哥“我要是能吃,我就要一份锅包肉”
高晁“不来个酸菜炖大骨头吗”
统哥“来,必须得来一盆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跟你坐在一起吃个饭喝点酒。”可惜不是人啊。
高晁怔了怔“统哥,你该不会是要走了吧”
统哥“嗯,我已经尽力延长时间了,没办法再继续陪你了。”
高晁按住眼睛,吸了口气,微笑着说“谢谢你了统哥,有你陪伴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
统哥“以后会更开心的。”
高晁用力点了点头“祝你以后坑的宿主越来越多。”
统哥乐了“祝你以后做人不缺爱,做爱不缺人。”
互相说过珍重之后,高晁耳旁的声音便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后,高晁试探着叫了一声“统哥”,却再也没有亲切的东北腔回答了。
“爸爸只有你了。”高晁搂着梆梆,无力地倒在床上。
梆梆体贴地趴在他身边,舔了舔他的下巴。虽然有只猫从窗外的阳台上经过,可是爸爸现在心情好像不好,它决定不理那只猫。
高晁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不知多久,突然梆梆耳朵转了转,又身残志坚地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三条腿冲到门边,凶神恶煞地叫了起来。
高晁回过神“梆梆,不要扰民。”
梆梆可是门外有个很凶的人,汪
“外卖到了”高晁起来走到门边,把他家的“恶犬”从门口拉开,用腿挡住,“别闹,爸爸开门拿外卖,不可以没礼貌。”
他打开门的一刻怔住,门外不是送外卖的,是池久。
一如记忆中充满英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嘴唇,每一寸棱角都细腻美好。这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很冷峻,但微微一笑就让人心动。
不过那是过去了。现在他们连法律意义上的兄弟都不是了,高晁不知道池久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门外,更不明白的是
“你的腿怎么了”高晁愕然地打量池久,他脸上、手上都有伤,这还只是露在外面的部分,殊不知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贴着创可贴或者纱布。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吓到高晁的是,池久坐在轮椅上。
池久风尘仆仆,眉宇之间透露出几分倦色。饶是如此,却依然掩不住他眼中深沉浓烈的感情。他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一开口声音哑得不行“你断手我断腿,这样还挺配的。”
高晁这人脑子也坏了吗。
梆梆冲了出来,狂吠不止。池久一个和善的眼神瞪过来,这外强中干的小杜宾立刻夹着尾巴缩到了鞋柜后面,只露出一只黑漆漆的眼睛,阴险地盯着池久,企图寻找机会在他腿上来那么一口。
“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池久强忍着复杂的情绪,咬牙切齿地说,“你醒了之后不好好在医院躺着,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