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离自己的不远处停下时，贺恩泽这才转身，看向眼前的人，抬了抬下巴，“有事?”
少年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脸上更是一副更是不待见的神色。陆军不知为何心里无故抽搐了一下，他猛然意识到，少年在对他说的话里少了“陆总”两字。
所以这是连是……明面上的客套也不愿意装了吗?
陆军心下一沉。
陆军迟迟不答，贺恩泽也没有和傻叉谈天说地的心思，他也一句“再见”都懒得说，打算直接走了。
见少年转身就要离去，陆军不由得出声道：“等下。”
贺恩泽被缠得有些烦躁，他当下不客气道：“如果陆总是来警告我凌洛川的事的话，陆总就免了，我还没闲到无时无刻要去陷害他的地步。”
“我不是因为洛川的事情。”见少年神情微怒陆总下意识反驳，“我是因为……”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和秦亦是什么关系?”
贺恩泽挑眉，“我和秦总的关系和陆总没有关系吧。”
“你不是说你和秦亦没有关系?那在凌家的时候，秦亦说的话你做什么解释?”陆军眸色暗沉道。他一旦想起在凌家时，秦亦对少年的百般维护和带走少年时毋庸置疑的强硬态度，他不禁咬紧了牙关。
“陆总是不是管太宽了。”贺恩泽觉得陆军的质问可笑无比，“我和陆总没有什么关系吧?陆总在我这里多花时间还不如多去陪你的凌洛川。陆总你觉得你是凭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和别人的关系?难道是因为我以前喜欢过你?”
顿了顿，他出言讥讽，“陆总该不会以为我又是在欲擒故纵吧?”
“我没有这么认为。”少年的话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但他却无法否认，辩驳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陆军垂眸。他也知道自己性格的糟糕，尤其在面对少年时，对方现在会对他这个态度也是理所当然，但他的心却不可抑制住的痛。
“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陆军低声道。自从在凌家少年被秦亦带走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会想起对方，他甚至怀疑自己着了少年的魔，以至于少年笑时，愤怒时，乃至出声嘲弄他时的神情，就连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深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陆总想表达什么?”贺恩泽丝毫不留情面道。
“你以前说爱我，我只想知道现在这样的话还作数吗？”陆军深深的看着贺恩泽道。尽管知道自己现在说出来极大可能的会面对的是少年毫不客气的狠狠嘲笑，但他心底却莫名慌乱。在刚刚看见少年离去的身影，他总觉得如果不再说出这些话，以后更没有开口的机会……
贺恩泽有稍许的沉默。
陆军静静的等到着他的回答，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看似冷静的样子底下，手下因为紧张渗出了汗。
只是少年并没有意想中的出声挖苦，而是在静默良久后抬头只是陆军的双眸。
如果是真正的原主，凌洛河在场的话，贺恩泽确信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可置信，甚至喜极而泣。因为凌洛河爱惨了陆军。但可惜他不是。
“陆总不是说了吗？那是以前。”贺恩泽声音意外的低沉和轻柔。
陆军脸色一白。
“以前的凌洛河的确爱陆总，但是现在……”贺恩泽顿住了声音。
他不是凌洛河，因此他永远也不会爱上陆军。
话落，贺恩泽便不再多留，从陆军身旁直径走过。
“以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