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节体育课, 杨吱都抱着寇响的黑色外套,挡在身前。那件衣服宛如刀枪不入的坚硬盔甲,保护着她。
衣服有淡淡薄荷草的味道, 仔细嗅着,却又消散了。她素来闻不惯烟草味,不知为何, 现在竟也觉得好闻了。
体育课结束以后,寇响回到教室, 发现他的外套规规整整摆在课桌上,叠成没有一丝褶皱的豆腐块。
寇响小心翼翼捧起衣服, 蹙了蹙眉。
天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边上沈星纬都惊讶不已, 看着那件叠得完美无瑕、简直堪比私人订制高档西服的外套,他咧咧嘴,冲寇响竖起大拇指:“嫂子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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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无比燥热, 窗外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拍打着窗外嫩绿的枝叶, 沙沙作响。
直至放学, 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态势, 云层灰蒙蒙地压着大地。
杨吱提着伞沿着走廊缓慢走着, 刚刚收到来自赵女士的越洋短信,说这两天她儿子就得回家,让杨吱有个准备。
杨吱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位少爷性情究竟有多古怪,多难相处,让之前那么多经验老道的家教都宁肯放弃高薪,主动请辞。
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得过来啊。
杨吱满心忐忑,情不自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希望快些回家,万一那位少爷已经回家了,不好让他久等。
教学楼前,她撑开了伞,准备冲进大雨中。恰是这时候,寇响走了过来,停在她身边。
他的存在感很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因此一靠近杨吱便本能地警觉起来。
教学楼屋檐之下,两个人相距不过五米,杨吱感觉丝丝凉风拂面,夹杂着湿润的气息。
偷偷打量他,他身形修长而笔挺,大长腿套着铅笔裤,背着单肩背包,手随意揣裤包里,远眺着灰蒙蒙的天空,出神。
显然——
没有带伞。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的时间,面无表情地扣上鸭舌帽,径直走进雨中。
杨吱:
现在已经不再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瓢泼而下,杨吱顾不得多想,只能撑起自己的小花边儿伞,追了上去。
寇响手揣兜里,蒙着头往前走,恍然间察觉到身后好像跟了条小尾巴。
他停住步伐,回身,杨吱不设防,险些撞上他。
她慌忙稳住了身体,伞檐往后仰了仰。
这样他便能看清她的脸蛋。
她皮肤很白,白皙里沁着若有似无的血丝,刘海微润,濡着水珠。
一双杏眼惶惑而不安,呼吸越发急促,鼓胀的胸部一起一伏。尽管她努力躬着身子,但是有些东西,越加掩饰,反而越是明显。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性吸引力。
没有见过世面的男孩,或许只能看到她身材的姣好,带着猎奇和玩赏的低级趣味,就像看酒吧夜店艳俗的脱衣女郎或者岛国动作片。
但她的羞怯与莽撞,落到面前这个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却催生出了某种情|欲的味道。
情/欲,是爱最初始的状态。
他血气方刚,难以幸免。
尤其是当她靠近,一股子奶味袭来,寇响的心都缩紧了。
他移开目光,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