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你们放心,那两人不敢闹大的,千里迢迢从京城远道而来,必是身负差事,若是闹大了暴露了身份……”
“你如何得知他们是从京城而来,又身负差事?”程绍禟打断她的话。
“他们身上有王府侍卫的玉佩啊!”凌玉理所当然地回答,话音刚落便暗道不好。
“你怎会认识王府侍卫的玉佩?”程绍禟紧接着又问。
果然,凌玉暗骂自己嘴太快。
如何会认识?自然是因为上辈子见过啊!上辈子鲁王和齐王争那个位置争得你死我活,她的相公又是齐王府的侍卫,自然免不了与鲁王府那边动动手。
“上回有位也是从京城来的客人,身上同样带着这样的玉佩,我听他说的。”凌玉胡诌了一个理由。
反正此处人来人往,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见识到,程绍禟便是对她的说辞心存怀疑,也挑不出什么来。
“真的么?我怎的没见过?”程绍安挠挠头,狐疑地问。
“你难不成一个人便招呼了所有的客人?”凌玉瞪他。
程绍安不敢再多话。
三人收拾妥当便归家去,一路上程绍禟都是沉默不语,凌玉到底心虚,也生怕自己又会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故而默默地赶路,偶尔偷偷望他一眼,猜测着他的心思。
程绍禟脑子里却总是闪现着凌玉对无理客人百般忍让的一幕,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和气生财之理,更清楚必要时确是要受些委屈,可这样委屈他却不希望他的娘子来承受。
他的娘子,应该安心留在家中侍奉长辈、教养儿女,养家糊口只是他的责任,不该让她来承担。
归根到底,还是他无能,才让娘子受此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