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传来柔软的触感,像是手指落下的吻。
谢简川歪头笑,重复那句话:“说,干嘛要嘟嘴?”
莫浅语往后退了退,避开他:“我哪里嘟嘴了。”
谢简川躬下身,气息逼近:“嗯,还狡辩。”
莫浅语无语了,半点不记得,她曾对他嘟过嘴唇,可能是无意识的举动。
修车的师傅笑着插话:“嘟嘴,就是要亲亲啊。”
谢简川目光落在她的嘴唇,笑得坏坏的。
莫浅语磨着后槽牙,将头盔扔给谢简川,甩手离开。
在大道旁叫了辆计程车,莫浅语一屁股坐上去。
这时,另一侧车门开了,谢简川的长影钻了进来。
莫浅语皱了皱眉,离他挪开距离。
前排的司机从车前镜看:“你们是一起的?”
莫浅语说:“不是。”
谢简川说:“对。”
司机立刻明白了,他们俩在闹别扭呢,随口说:“男生要多让女生一点。”
谢简川点头:“那当然。”
莫浅语懒得理他。
谢简川依靠皮套,长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占了后车座大片面积。
莫浅语被逼到车窗,累了一天,困意像海潮涌了上来,眼皮不住的打架。
谢简川突然说:“那女人是你说过的亲人?”
莫浅语打个哈欠,听到他的话,微微抬起头,苦笑一声:“是啊,怎么了?”
谢简川又问:“她是你亲姐姐?”
莫浅语点头:“嗯,同母同父。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分开的时候,我才八岁吧,她不认识我吧。”
谢简川说:“你说你俩很像,我可不觉得。”
莫浅语诧异地看向他:“是嘛,你还是第一那么说的人,好多人说我长得像她,我总觉得自己像她的影子。”
谢简川凝视她的面庞,笑意缱绻:“你傻傻的样子,世界只有一个模样。”
这是又被损了,她都懒得回击。
可是,不知为何,心情莫名好起来。
到达目的地,莫浅语跳下车,通过车窗,递给谢简川药袋子:“结疤的时候,不要碰生冷的水。疤块落掉以后,记得每天涂药,就不会留疤痕。”
谢简川接过袋子,慵懒地抬眉:“哦。”
莫浅语有种预感,他肯定不会照她说的做,一颗姨母心拔凉拔凉的。
司机敲着方向盘:“有事电话讲,我还要赶夜路。”
对司机来说,一分一秒都是钱。
莫浅语颇为理解,往后退开。
眼看计程车驶离,莫浅语争取最后机会,朝车窗喊:“你明天会来上课吗?”
谢简川手搭车窗,昏暗灯光下,眉尾朝上扬起,深黑眼瞳比往昔清亮几分,深深凝望她的一举一动,磁性声音飘了过来。
“明天见。”
到家门口,已经九点二十,莫宸居然不在家,餐桌上的菜盘没动一下。回到房间,发现躺在书桌上的老爷机,显示十多条未接电话。
这款老爷机是莫宸给的,拿在手上像扛一块大砖头,莫浅语很不喜欢待在身上,又不敢携带偷买的手机,有时候会忘记戴通讯设备在身边。
莫浅语给莫宸回拨电话,接通后,电话的另一头气压有点低。
莫浅语轻声开口:“爸,我在同学家写作业,她家就住附近。”
莫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