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好不容易拉到拉不出来,打算睡个回笼觉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
房门一开,身着某大牌今年春夏新款高定连衣裙的荆彩就闯了进来。
“妈耶……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荆彩把手包和装着伴手礼的纸袋一并扔到沙发上,继而双手在后背上一搓,解开勒得她喘不过气的内衣扣子,又伸手探进裙摆,一把将内衣扯了出来,扔到沙发上。
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景醇目瞪口呆。
“干嘛摆出这种表情?”荆彩轻车熟路地找来一件景醇的休闲外套,“你回家第一件事不是脱内衣?”
是倒是……但是这是我家吧?你要不要那么不当自己是外人?
“想吐槽就说出来,又不是没长嘴!成天就摆张死人脸,又没有字幕,你让人怎么猜?”
“……”
荆彩盘腿坐在被她扔得乱七八糟的沙发上,自然而然地拿着手机点起了外卖,“你是不知道,去广州出差这十多天呐,好吃归好吃,可是我这嘴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嗯……想吃傣味还是川菜?”
荆彩抬起头,借着落地窗洒进来的光线光看了一眼景醇,两道描绘精致的眉不禁皱了起来,“你这寡淡的脸色是怎么回事?”
景醇:“拉肚子拉的。”
“吃药没?”
“已经不拉了。”
荆彩扯了扯嘴角,顺手关掉刚刚打开的川菜馆的点餐界面,认命地找了一家粤菜馆,两三下就点好了菜品,等到订单界面显示出外卖送餐员的联系电话,荆彩又拨了过去,让送餐员顺带买两盒止泻的药。
“我真像你妈。”荆彩朝着景醇翻了个白眼,“每次来找你的路上都担心敲不开门,生怕你死家里,几天都没人知道。”
景醇瞄着荆彩扔了一沙发的东西,其中的一抹黑色刺得她眼睛疼,“我妈才不会当着我的面脱内衣。”
谁能想到,这位在人前走名媛风,无时无刻都端着架子,精致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白富美,在死党面前居然是这副德性……
……
半个小时后,荆彩把外卖的菜品铺了满满一桌,盛了一碗和景醇脸色一样寡淡的瘦肉粥放到景醇面前,监督着景醇喝下三勺,荆彩才开口兴师问罪,“贺鑫都告诉我了,我说你是不是剪狗毛剪傻了?那么好的男人主动追你,你怎么了解都不带了解的就拒了呢?”
景醇舀着碗里的粥,反口问道:“那么好的男人你怎么不要?”
别以为她不知道,贺鑫喜欢上她完全就是意外,没她帮忙接收代购品以前,贺鑫带团出游的时候,还不是乐颠颠地泡在奢侈品店里帮荆彩购买女表,女包,彩妆护肤品甚至是女装,要是贺鑫对荆彩没那个意思,一个大男人哪里做得了这些?
“他不适合我,我粘人嘛,他这种做旅行团领队的,还是出国游,一走就是十多天,我守不了这份活寡。”荆彩用筷子戳起一颗咖喱鱼蛋,想了想接着道:“你不一样,你不是总嚷嚷着宠物店很忙,没空谈恋爱吗?你忙,贺鑫也忙,这样不是正好?”
景醇歪着头疑惑道:“那和单身有什么区别?”
“得得得,我也懒得和你说爱情有多美好,总之,生活里多了一个人,不论是现实中还是精神上,都和单身不一样,等你哪天遇到那个不幸被你看中的倒霉蛋,你自然就明白了。”
当然,这番过来人训导萌新的话,就像从窗户里刮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