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瑭不确定自己是否着凉。
她的生理时钟紊乱,偶尔熬夜过后也会头晕难受。
没多想,挂了电话继续躺在床上。
脑海中构思着第二话。
没想到傅斯年居然会上来。
她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有些恍惚,半晌才从床上爬起来。
门外的傅斯年正抵着门框,大口大口喘气。
额角以及鼻尖都是细细的汗珠,头发也吹乱了。
阮瑭一愣,怔怔地看着傅斯年。
傅斯年重重吐出一口气,稳住气息。
“你……”阮瑭出声。
话还未说完,傅斯年的手就搭在她额头上。
温凉的掌心无缝地贴在额头的肌肤上。
瞬间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头也不晕了。
不过,似乎脸上的温度更甚了。
阮瑭忽的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看着傅斯年。
因为说话而微微张开的唇,没有往日的粉嫩,连带着整个人的起色都变得不好起来。
明显就是身体不好。
掌心感受到阮瑭额头上的热度,傅斯年忍不住蹙眉。
松手:“你发烧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像刚才还喘不过气的人。
“不会吧。”阮瑭摸摸自己的额头,的确有点烫,但那应该是害羞造成的。
傅斯年眉头越发深邃:“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
阮瑭一噎:“知……知道啊。”她很心虚。
许是被傅斯年说的原因,阮瑭开始觉得浑身无力,很是难受。
招呼傅斯年进来,关上门后就自己窝在沙发上。
仰着头,按摩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头晕缓和下来。
结果不仅头晕没缓和,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先是一只鼻子有点塞,然后两边一样,最后要用嘴来呼吸。
她张唇,傅斯年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小部分贝齿。
他顿了一下,去饮水机给阮瑭接了一杯热水。
“家里有感冒药吗?”他问。
阮瑭拿起水杯,放到嘴边。
感应到滚烫的水温,不敢喝,又放回去。
声音小小的:“没有。”
“我从小身体就比别人好,所以家里不会备着这些东西。”她小声地解释。
傅斯年“哦”了一声,揭穿她:“其实你是懒吧。”
被揭穿的阮瑭噎了噎,没说话。
傅斯年轻笑一声,往外面走。
阮瑭以为他被自己气跑了,急急喊他:“你要走了吗?”
声音一大,嗓子都疼,看来真的生病了。
她敛下眸子,有些失落。
希望自己生病的时候,身边能有人陪着啊。
“嗯。”傅斯年应着阮瑭,没回头。很快就走到玄关处,穿上自己的鞋子。
阮瑭抿唇,身子更加无力。
“咔哒”一声,门打开。
“我去给你买点药,你乖乖待在家哪也不许走,一会儿我回来了记得给我开门。”傅斯年站在门外说道。
阮瑭暗淡的眸子一下子亮起来,冲傅斯年点头:“放心吧,我会很乖的!”
说罢,还端正坐好,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乖巧。
傅斯年低头去关门,这个动作恰好掩盖住他勾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