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不再说话，只是痛地闷哼哼。
那小妞也耸了耸肩，皮衣，皮背心，面容轮廓很深，嘴唇尤其迷人，俯下身抽出了他的胸针：
“这个，值多少？”
他又一次咽了咽唾沫，眼神滑向她的胸口，该死，怎么这么渴？
那小妞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
“这个，值多少？”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呃……值不少。”抬起头，笑了一下，“当然了，你要是愿意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更多。”
她吹了声口哨，略带沙哑的嗓音十分迷人：“听起来不错……不过……”用枪口点了点他的胸膛，“不过算了吧，我对你没兴趣，”
“噢，对了，还有一个忠告。”小妞直起身，“下次睡女人的时候，记得把屁股擦干净，特别是当你有一个温柔的老婆的时候，兔子急了也咬人，你说是吧？”
男人呆愣愣地看着她转过身，又走进了黑暗之中，那只狗打了个喷嚏，跟了上去。
***
lionel坐在旋转椅上，架上眼镜，盯着电脑屏幕，等等，他是不是应该换个不会戳痛他的背的椅子了？
鼠标往下滑
——家暴？这样的人渣就该踹进拘留室，狠狠地照着脸来上两拳才对。
——扒窃？天哪，为什么这些观光客就不能不要穿着香奈儿提着大包小包，满脸写着“来偷我吧，我很好偷”呢？
——非法入侵？好的好的，姑娘，下次找男朋友可要当心，留长头发瘦得跟个麻杆儿似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善茬，极有可能会在分手后给你带来困扰。
……
他百无聊赖地翻看出警记录，天哪，天哪，就没有什么新鲜点儿的东西？
哦？等等，他刚刚看过的那条记录上写的什么？
将鼠标往回滑了一下，lionel眯起眼睛
——牵着狗的神秘女人？
他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四下打量了一下，对着自己的partner笑道：
“你知道，我要打个电话问问我妻子，是不是下午五点来接儿子。”
他的partner是个刚刚转正的年轻人，脸颊上散落着几颗淡褐色的雀斑，头发又长又油。lionel敢打赌，这个年轻人见到尸体绝对比见到漂亮姑娘更激动。
年轻人露出笑容，门牙缺了一块儿：
“好的，去吧，头儿来的时候，我会向他说明。”
lionel也笑了笑，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满脸都是“女人就是麻烦”的表情，然后才转身往后门走去。
没错，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是这个女人。
他叹口气，开始拨号。
***
手机响的时候，shaw正把中国风味的三明治塞进嘴里，芥末酱量够足，生菜新鲜，最重要的是，没有蛋黄酱，完美。
她调试了一下耳机，lionel的声音传了出来：
“拜托，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没有拿枪射某人的膝盖。”
“噢，我做了。”她回答，嘴里塞满了食物。
“天哪。”lionel夸张地叹气，“拜托了，就算你想救人，也不要去突突犯人。”
“‘天哪，拜托了，就算你想救人，也不要去突突犯人。’”她学着lionel的口气说了一遍，“lionel，得了吧，如果不是我打中了他，你们可爱的枪击警报系统就会响个不停，要归家心切想早早下班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