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finch回答，“所有资料上bear都显示为死亡状态，所以这份资料本身并没有暴露我们。问题在于……”他转向shaw，“问题在于，我拦截了这封邮件之后才发现，对方采用了防范手段。”
“防范手段？是病毒吗？”shaw反问。
“不是病毒。”finch回答，“对方采取的方式及其简单，这封邮件只能被接收一次，看过之后就会自动销毁，也就是说……”finch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我拦截了这封邮件，那么本来应该收到这封邮件的人……”
“就没有收到。”shaw接话，“可是，这样一来，不是太奇怪了吗，对方好像对我们了如指掌，甚至用这么一个……”shaw歪了一下脑袋，“用这么一个对你来说可以说是儿戏一样的手段捉弄了我们一下，这太奇怪了，我的意思是，除了s和那个疯子greer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不是吗？”
“噢，你说的没错。”finch把眼镜架回鼻梁，“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我们轻视了我们的敌人，不管怎样，这个小把戏因此暴露了我们。不过绕过东南亚的服务器后，他们要追查到我们，估计了还要一点儿时间。所以……”他的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然后摁下了回车键，“所以，我们为何不走一步险棋呢？”
“finch。”shaw出声打断，“不得不承认，你变了许多。”
“不，shaw，我从没有变过。”finch回答，“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不是reese救了我，我现在也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墓地里，甚至，墓碑上刻着的并不是‘finch’，而是无名氏几个字……”停顿了半分钟，finch继续说下去，“当然，我并不是害怕自己会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我害怕的是会有别人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牺牲，因此……”他抬起手指，“因此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哪怕失去了挚友，只能和自己的爱人天各一方，我们也要奋不顾身。”shaw伏下身，直视着finch的眼睛，“所以我们要怎么做，孤胆侠客？”
“噢，shaw，我并不是孤胆侠客。”finch笑了起来，“一直都不是。”
***
sherlock和john同时转向响个不停地手机，john耸了耸肩，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说：
“也许，mrs.hudson又叫我们从这边给她带什么纪念品回去，谁知道呢？”
sherlock没有答话。
john咽了口唾沫，走过去把手机拿了起来，然后把屏幕转向sherlock：
“未知号码。”
sherlock还保持着双手合十放在鼻尖下面的姿势：
“接通它。”
“等等……”john犹豫了片刻，“我是说，我们是不是该慎重点儿？毕竟……”
“接通它。”sherlock重复了一遍。
“好好。”john无奈地回答，又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突然把手机扔给了sherlock，恶作剧般地说，“既然如此，天才侦探先生，你为何不自己接通呢？”
sherlock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慢了了半拍，不过也赶在手机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它：
“那我来。”
他接通了电话。
***
“我刚刚给他们发送了一段录音。”finch总算停止了敲击键盘。
“录音？”shaw反问，“什么录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