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不过是你的猜测。”克莱夫一脸嚣张的无所谓表情，仿佛那少女和他根本没有半分关系。
“如果他出来没看见我们，他会杀了那女孩。”
许墨表情冷得像凝结了一个冬天的冰块，克莱夫博士没有太惊讶，安小可却感觉一阵恶寒。
原来他对人的防备到了如此的程度。
“时间与空间不过是一种思维方式，在地球的某个地方，时间是固体……”克莱夫缓缓开口，“而在领域里，没有时间与空间之分。”
安小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面前的两个人好像互相知道一些什么……一些连她这个从现实来的穿越者都不知道的事情。
她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没有认认真真看过场动画和游戏背景。
“然而这个时间的死去即死去。没有生物可以例外。”许墨冷静地回答道，神色没有改变半分。鲜血从他的手背滴下来，慢慢染红地面，他却像浑然不知一般和克莱夫博士对峙着。
安小可模模糊糊地记起来，克莱夫博士好像被人传说是恶魔本尊。教授再厉害，也是个凡人。
她下了决心，站起身走到许墨身边，取出手帕，拿起许墨的手。
许墨这时才感觉到一种尖锐的疼痛从手背传来。克莱夫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俩的互动。
“行了别那么严肃，年轻人。我只是来这里探望女儿的老父亲。不过现在，也许我们能谈一谈生意——”
安小可又是眼一花，回到了教堂门口许墨的车里。
魅魔还没出门，而许墨并没有和她一样回来。安小可看着手上属于许墨的血迹，表情复杂。连这么简单的一个行动许墨都准备了后手，她觉得这个人心思深如马里亚纳海沟，令人害怕。
可是这些计划确实又是为了保证她自己的安全。她又不免感觉到一丝暖意。可能原来的小可也是一样，在纠结之中与教授若即若离。太近了怕被伤害，太远了怕他伤心。
真是纠结。
好在没纠结多久，许墨就嗖地一下回来了。
很难描述他是怎么回到驾驶位上的，按安小可的观察，许墨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你的手还好么？车里有酒精药棉什么的吗？”安小可问。
许墨一愣：“我以为你会问我们说了什么。”
“那是你自己的事。”安小可一脸乖巧。知道太多活不长，这道理她懂。
血染红了许墨手背上安小可刚刚绑上去的手帕，鲜艳的颜色在一身素的许墨身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安小可抬起头，特诚恳地说：“谢谢你。”
不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终归是他拼命进去想要救她出来的。也许没有他，她现在还被那个恶趣味的魔鬼关在领域里不知道干什么。
她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平常那些琐碎的关心，发自内心的喜欢，在伤心时的陪伴……就算她才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几天，也很鲜明地感受到了。
许墨是喜欢她的。不管这种喜欢是研究员对实验材料，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此时，教堂门口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矮小的少女穿着连帽的黑色衣服，像是阿拉伯妇女一般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只是偶然漏出了一双鲜艳小巧的红唇和精致的下巴。
就是只露出来的这一小部分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几个男性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接近魅魔少女的身边，把她脸上的头巾扯下来。
好在她身边的牧师一直牢牢看着她。用警告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