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南海那边打的一塌糊涂的仗,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皇帝道:“既如此,你就好好干,不要辜负了朕。”
陈景书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只是……
“恕臣冒昧,”陈景书道:“从听说这件事情,有个问题臣就一直想问。”
皇帝的心情大约还不错,听到这话只说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陈景书道:“臣尚且年轻,资历也不足,不知圣上为何要选择臣来担当此任呢?”
说实话,陈景书一直觉得自己升官有点快。
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却已经有五品的官职在身,这又不是花钱买来的闲职,而是一路科举自己考上来的,意义当然不同。
以这条路来说,二十一岁的五品官职已经算是火箭般的速度了吧?
皇帝道:“朕之所以选你,就是因为你年轻,资历不足。”
“啊?”
看着陈景书一脸茫然的样子,皇帝想想,好歹看着陈孝祖的面子给傻孩子解释一下:“这又不是什么大官,也不至于一定要个老资历的人镇着,何况有朕难道还不够?而既是新设一部,自然是要与以往不同的,资历老的,难免磨平了棱角,磨掉了意气,朕要的就是年轻人的勇气,至于说稳重……满朝老臣,还轮不到你来稳重呢。”
说白了,要的就是年轻人敢想敢做的冲劲。
陈景书得承认,皇帝的气量确实不同一般。
“何况,若论此道,朝中倒确实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皇帝看起来特别语重心长的样子:“年轻,资历浅,不代表能力不够。”
陈景书很想反驳自己之前除了写过几本专业理论书籍,啥实践经验都没有啊!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皇帝笑着道:“你果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扬州做过什么?”
陈景书心中顿时一惊。
他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皇帝居然知道,这就很不同一般了。
皇帝却并不在意陈景书的紧张,他继续道:“再说去年,朕点你巡检宁州省,你也清楚宁州是什么地方,莫说是一般年轻人,就是官场的老人去了也难免要出点事情。”
说实话,每次宁州省的巡检,出点什么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毕竟宁州不同其他地方,势力更加错综复杂,其中牵扯到的利益也更多。
陈景书虽然只是做督学御史,相对事情少一点,但往年这里头出事儿的也不少。
更何况以往去的都是官场老人,陈景书才多大?
可偏偏陈景书没出事情。
除了他参了淮安提学一本之外,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更神奇的是,在淮安那各方利益错综交织的地方,他把淮安提学给办了,居然没惹出什么麻烦来。
若说这不是本事,谁信呢?
对于巡检宁州省来说,不出事就是最大的功劳了。
若再往远了说,以王子腾当年之强势,却被陈景书以看似柔软实际上却同样强势的态度逼的退步,可王子腾却没有记恨陈景书,两人如今见面,甭管内心怎么想,至少面上都能笑呵呵。
这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若是能够做到,那又为何不敢对他委以重任呢?
可看着陈景书,皇帝诡异的产生了和当初的李岩一样的想法。
陈景书是个奇怪的人。
他居然以为这些都是寻常,都是应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