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可如果来的人是北静王,那么一切就都有转圜缓和的余地。
陈景书却不这么想。
果然,另一边不知北静王与南安郡王说了什么,南安郡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何昱问道:“你在看什么?”
陈景书道:“北静王爷与几年前比起来,是有些不同了。”
何昱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在意他要怎么主持和谈。”
是的,这次和谈的事情皇帝交给了北静王负责。
因此要说最后谈成什么结果,与北静王的态度关系很大。
陈景书道:“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他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给自己争取来一个机会,不趁此多表一表忠心,那可真是个傻子了。”
显然北静王不是个傻子。
何昱听到这话却并不显得很高兴:“和谈这事,太软弱不行,太强硬也不行,我以为当选一个稳重又不失圆滑的人来才好,就算真要请一位王爷坐镇,京中也不止这一位可以选吧?”
何昱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点谈判资本就那么给浪费了。
陈景书摇摇头:“算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人选已经定下,也不是我们能更改的,比起这个,我倒是有其他事情要说。”
何昱好奇道:“什么事情?”
陈景书道:“太子殿下给我送了一封信。”
何昱点头,这事他当然知道。
可陈景书接着说道:“太子殿下给我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着重强调了‘很重要’这三个字。
这顿时让何昱紧张起来:“难道京中有变?”
“不,”陈景书道:“太子殿下说,这次和谈恐怕要花不少钱,另外赈灾的钱也不少,所以……”
“所以?”
“所以咱们之前报上去的欠条圣上可能要赖账。”
何昱:“……”
不,那好歹是个皇帝吧?赖这个账?
而且……
“太子殿下特意对你说这事?”
陈景书点头:“殿下说我攒点钱不容易,虽然国库里的银子确实紧张,但圣上还有私人小金库……”
何昱:“……”
他开始怀疑赵载桓可能不是皇帝亲生的。
这都给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