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景书如此着急,做事如此不顾忌,恐怕也是真的感受到威胁了,这又算得上是个好情况了。
想到这里,王子腾觉得他不能太过忍让了,该还击的时候还是得还击,免得陈景书真以为王家好欺负呢。
于是才送走了裕王没多久,赵载桓又迎来了王子腾。
王子腾也没说别的,就说了陈景书肯定是包藏祸心,不能容人,如今已经开始排挤其他人了,虽还未酿成大祸,但此风气绝不可以助长。
王子腾本以为太子听完这些话就算没有大怒,也该有所动容,可赵载桓却是面无表情。
就在王子腾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答复,快要忍不住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赵载桓终于开口了:“这话老师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王子腾皱眉:“殿下,难道事已至此还是不打算管吗?我知殿下对陈景书的情谊,但此事给他一些教训,小惩大诫一番也是为了他好,总比叫他张狂起来,日后闯下大祸好呀,再说了,陈景书这样做殿下却不管不问,不说会不会叫其他人寒心,就说以后再有人照着学,殿下又当如何?若是区别对待,严加管理,自然有人心中不服,觉得您处事不公,可若是不管,时日久了,东宫岂不是要乱了套?”
王子腾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并没有达到效果,赵载桓微微摇头道:“老师一定是误会他了。”
赵载桓倒是不觉得王子腾这是特意来说陈景书的坏话陷害他,若真的是这样,以王子腾的手段,他可以做到比这高明的多,而不是这般简单直接的说出来。
王子腾的话听着让人觉得有几分虚伪,但恐怕也真的是他的目的。
可赵载桓知道,王子腾的角度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嘛。
想到这里,赵载桓对王子腾说道:“我相信若瑜不是那样的人,他特意将让王献去裕王府,肯定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王子腾顿时觉得头疼:“殿下……”
陈景书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呀,这怎么就说不通呢?
赵载桓道:“老师就不要担心了,若瑜素来最是贤明,能容人,脾气又好,平日里对王献就多加照顾,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王子腾心说皇帝还觉得自己后宫妃嫔姐妹情深和睦友爱呢,这能当真吗?
可又不好拿这话反驳赵载桓,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看来以后还是要想其他办法才行。
王子腾还没琢磨出个办法来,赵载桓就已经把他给卖了。
等陈景书得空来向赵载桓汇报工作进度的时候,赵载桓顺带着给他说了这事,又温言给陈景书安心道:“你且放心,我是知道你的,你断不会因为我与谁亲近一些,就嫉妒的要陷害人了。”
陈景书点点头,脸上却是十分复杂的神情。
赵载桓还以为陈景书是为了王子腾而苦恼了,便安抚道:“王子腾那里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等这事结束你再开口叫我把王献调回来,到时候他必定也明白了。”
而作为一个聪明人,王子腾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赵载桓觉得对方不会在和谈最紧要的时期闹什么事情,再说了,今日王子腾那样子也不像是要搞事情的呀。
陈景书自然不担心,便笑道:“一切都有太子殿下为我做主呢。”
赵载桓立马就很有成就感。
可就在陈景书安心做着自己的事情,以为就这么直到结束自己都不需要上谈判桌的时候,却接到了带着这次和谈的使臣参观缮营造物司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