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常常没个分寸,要真到了事情的关键时刻,每个人都能放下小恩怨,以大局为重。
见爱民已经将绳子系在了腰间,花猫道:“等一下,谁还有绳子,我陪爱民一起下去,相互有个照应。”
有村民将另一条绳子系在了树杆上,花猫腰间别了手电筒跟砍刀。
跟爱民两个人对望了下,两脚登着崖壁边缘,一跃而下,上面的村民一点一点的往下放着绳子,还有的站在崖壁边上打着火把。
崖底漆黑一团,情况不明,爱民跟花猫两个人试探着,小心下行,一路下来,倒是没有多久便到达了底部,两个人没有费太多周折,便找到了建国。
万幸的是此处悬崖不算太深,而且底部多茂密的灌木,建国摔下来的时候有了一些缓冲,才保了他一条命在。
即便如此,建国裸露在外的面部跟手臂也是被树枝划出了道道伤口,重的地方竟然露出了骨头。
两个人试着叫建国,却没有反应,伸手放在脖颈间试试,还有脉搏,再检查周身,倒是没有发现骨折严重的地方,但建国嘴角的血痕,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花猫将建国绑在爱民身上,又将下来的两条绳索绑在两个人身上,将手电向崖顶晃了几晃,示意上面的人向上拉绳索。
下去容易,上来难,何况还是两个人一起上来。
费了好大劲,爱民总算把昏迷中的建国带了上来,爱民累得几近虚脱,双手被绳子磨掉了一层皮,看上去血肉模糊。
解开绳子,又换了其它村民带着绳子下去,将下面的花猫接上来。
上面的人也没闲着,就地取材,做了担架,上面又放上软一点的草,有人将带的雨衣铺在上面,将建国轻轻的放在担架上,一路下山。
下山前,二宝让众人按约定,除二支火把外全部熄灭数分钟,向四周示意,至于其它两队是否可以发现,他也算不了那么多,现在只是想着要赶紧送建国下山医治。
而爱民则在前面一路小跑着回村里找王大夫准备好,还得再组织一些人连夜送建国去镇上医院,找人的事情只能叫其它两队凭天由命吧。
这一切是诅咒吗?小村从来就磨难多于好运,不知道这道束缚着人们心理的魔咒什么时候才得以解除。
本以为山外来客可以给小村带来好运,人们终于可以拨开乌云见日出,却没有想到,连他们都被小村的霉运给罩住,难逃厄运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