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祁墨不觉挑眉:“你就不怕太子他将你再赶回宫去?”
“他赶我做什么?”古风看着祁墨笑的魅惑异常:“我这么美,一会儿见了太子,我低头认个错不就行了。”
祁墨被古风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直接调转了身子便走。
萧兰苑,二夫人张氏默默伫立在窗前,窗外柳絮漫天,廊下的兰花散发着清幽的香气,这样一个原本平静的午后,张氏的心情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去。
早上的一幕仍难释怀,这是月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冲自己发脾气,没有征兆,没有预警,就在自己担忧着她的处境心急如焚时,她竟不管不顾,毫无端倪的将自己的痛处生生曝露与众,在那样的场景之下,与其说自己是被气走的,倒不如说自己是被戳到痛处,落荒而逃的。
“二小姐?”
伴随着身边侍婢突然的一声,张氏的心中微颤,扶窗的手不觉微微握起,目光却依旧落在那盆再平凡不过的四季兰上。
“母亲!”令狐月缓缓走来,面上已经清洗过,但眼眶红肿,盈盈含泪。
张氏却没有回头,依旧固执的站着。
“对不起,是月儿错了。”令狐月在张氏身旁站住,良久方哽咽了声音道:“太子让我拿掉腹中的孩子。”
“什么?”张氏闻言蓦地转身,怔怔地看向令狐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拿掉孩子?什么意思?”
令狐月没有开口,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张氏此刻并无暇理会令狐月的心情,忙上前一步拽了令狐月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太子为何好端端的会让你拿掉这个孩子?”
令狐月被张氏拽的踉跄一步,瞬间泪如雨下:“因为,因为这个孩子不是太子的。”
令狐月的话宛如晴天霹雳,直直地砸在了张氏头上,张氏震惊地睁大了双眸,一时竟忘了该如何开口。
令狐月就着窗台滑坐在地,抱膝瑟缩成一团:“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当我在府中确认太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完了,什么都完了。”
令狐月的泪水打湿了墙角刚刚绽放的丁香,张氏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良久方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扬起窗外翻飞的花瓣飘进屋内,花香弥漫。下人被斥去了门房,徒留下张氏和令狐月二人呆在屋内,屋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而令狐月悲悲戚戚,断断续续的哭诉落在张氏耳朵里,更是使得气氛愈加的沉重,窒息。
竹苑,令狐沉玉快速收拾了包裹,更换了男装便要出门。闻香刚好从外室端了点心进来,见状大惊,欲拦不住,急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即抱住令狐沉玉的双腿死活不撒手。
令狐沉玉被闻香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快松手!”
“我不。”闻香固执地抬头:“夫人说了,小姐身子不好,不宜出府,中午小姐偷跑出去,奴婢已是失察,眼下无论如何也不敢松手了。”
“你——”令狐沉玉闻言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换了口吻道:“我只是出去看看,一会便回来。”
“既是出去看看,小姐何故打了包裹?”
令狐沉玉一滞,随即狡辩道:“不过几件换洗的衣服而已,你若是不放心,我不带便是。”说罢,令狐沉玉自证清白的将包裹隔空一丢,包裹妥妥地落在了床上:“如此总该放我走了吧?”
“那也不行。”闻香丝毫不为所动:“小姐素来花样百出,夫人特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