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说出去怕是都未必有人信吧。
“对了,你的手。”令狐沉玉似是想到了什么,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向姬辰:“你要不要紧,方才一打岔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快坐下,我这便帮你上药。”说着令狐沉玉忙取了帕子在水里浸透,稍稍拧干一些后示意姬辰。
姬辰只笑不语,将手伸于令狐沉玉跟前淡淡一笑:“有劳了。”
令狐沉玉看一眼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半截袖子,不觉微微蹙眉,小心地拆开袖布,有那么一瞬,令狐沉玉很是希望拆开之后里面的伤口早已愈合,就如同自己这般,这样便可解释自己先前所看到的并非是诡异之事,而祁墨祁大夫的医术也不是无所不能。
然而并没有,太子的手伤触目惊心,令狐沉玉看的心中一颤,血肉模糊的掌心,他居然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和自己闲聊至今,想到此,令狐沉玉未敢再做耽搁,慌忙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
“你去找了祁兄,他一直未有外出么?”姬辰淡淡开口道。
“去的时候没有,他貌似正在收拾他的屋子,与我早上所见焕然一新。”令狐沉玉一边将药箱内的瓷瓶取出,一边环视四周寻找剪刀。
“打扫屋子?”姬辰看一眼令狐沉玉:“这倒不像是他的风格。”
“太子是说祁大夫好逸恶劳?”令狐沉玉没看到剪刀,却被姬辰的话给逗乐:“我想也许是打扫了给朋友住的,今日早上我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位格外好看的男子。”说着令狐沉玉忍不住打量一下面前的这个太子:“比太子您还好看。”
“好看的男子?”姬辰闻言内心微皱:“古风?”
“对,就是古风。”令狐沉玉闻言忙点头:“原来太子也认识,怎样?是不是惊为天人?”
姬辰没有回答,目光却渐渐深邃起来,良久:“玉儿身上可有受伤?”
这一问瞬间又问到了令狐沉玉的郁闷之处,至今为止,令狐沉玉还是没法释怀,她不知道是自己眼睛看错了还是感觉出了问题,忍不住再看一眼完好无损的手臂,只得闷闷地摇头道:“没有。”
姬辰瞧她对着自己的伤手一副纠结挣扎的模样,不觉笑道:“如何?很难办?”
令狐沉玉一愣,随即摇头:“没有,一会儿便好。”令狐沉玉说着从药箱中取过纱布,稍作犹豫后张嘴便咬,看的姬辰目瞪口呆。
好在纱布不算难扯,令狐沉玉得手后见姬辰正瞧着自己,不觉面色一红,有些尴尬道:“没办法,找不到剪刀,先这么凑活吧。”说着将纱布小心地为姬辰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