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显然没有理会张氏,平静的眸子里暗藏不屑,反倒是令狐沉玉,一脸得逞地看向张氏,
“姨娘,还要对峙吗?”
张氏闻言心中一个哆嗦,目光迟疑地挪向此刻跪在地上已是瑟瑟发抖的连红,只一眼,她便知一切都结束了。
连红的坦白在意料之中,正堂之中,除了姬沧与元氏,所有人依然被连红的话给震惊了,尤其是令狐弘,微颤的胡须彰显着他此刻的怒不可遏,
“我再问你一遍,这事果真是你干的?”令狐弘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道。
姬沧此刻不觉也敛了眸子,连红的招供明显将张氏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太子与令狐月的关系看来她是全部知情的,而且,不光是张氏,还有那个元氏,似乎更令人捉摸不透。
“爹爹,连红她胡说,是闻香那个贱婢,肯定是她买通了连红蓄意谋害母亲,爹爹莫要信她啊!”令狐月瞬间跪伏在地,声泪俱下道。
“买通个鬼啊。”令狐沉玉闻言瞬间跳起:“闻香区区一个奴婢,她有何本事能买通你令狐月的丫头,自己图谋不轨被揭发,还在想着栽赃别人,活该你孩子没了,否则有你这样的娘亲,孩子都觉得可耻!”
“你闭嘴!”令狐月瞬间指向令狐沉玉,脸色因为动怒而涨的通红,面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我可耻?那你呢,不知礼数,频繁生事,连个小姐的模样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做太子妃?”
“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太子妃,若不是你贪心不足,画虎不成,又岂会将到手的鸭子飞了,这便是咎由自取,恶有恶报。”
“够了。”令狐弘瞬间暴怒:“八王爷在此,你俩还嫌不够丢人吗?太子妃身份尊贵,岂是你们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说着令狐弘目光落向张氏恨恨道:“你说,你昨夜煲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张氏目光慌乱,欲言又止。
“连红。”元氏突然开口道:“你既指认这药是堕胎药,想必定是知晓这药的来处?”
连红闻言一愣,目光不觉瞥过张氏,却听令狐弘冷声道:“问你话便直说,倘若有一丝隐瞒,定当家法严惩。”
“老爷饶命。”连红身子一颤,立马匍匐在地道:“奴婢不敢隐瞒,昨天下午二夫人找到奴婢让去王大夫那里取了一帖打胎药,奴婢便去了,取来之后才知这药是给二小姐用的。”
“哪个王大夫?”元氏冷冷道。
“回大夫人,就是合德药铺里的那个王大夫,奴婢昨日刚去过,他应该还记得奴婢,大夫人若是不信,可以请王大夫来对证。”
“你——”令狐月气急,刚要开口。
“不必了。”张氏此刻清冷了面色抬起双眸:“没错,是我下的堕胎药!”
“母亲!”令狐月大惊,跪转了身子便要阻止,奈何却被张氏的一个眼神给遏制。
“果真是你。”令狐弘阴沉着眸子看向张氏:“你是何居心?月儿是你的女儿?你居然心狠至此,还是,月儿也知晓此事?”
“月儿她毫不知情。”张氏蓦地抬头看向令狐弘:“月儿身子原本就单薄,此前为了寻玉儿,受了贼人恐吓,对身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导致胎儿不稳,妾身私下里问过大夫,大夫说情况并不乐观,大抵撑不过六月,妾身害怕月儿知情后难以接受,故而才出此下策,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待得胎儿成形,不如现下便除去。”张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