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如何猜到的?”令狐沉玉瞬间惊奇道。
元氏懒的理她,只是皱眉道:“你身子如何?可有异样?”
令狐沉玉摇头,随即笑逐颜开:“好的很,棒棒的。”
“你好端端的去那岐院做什么?”
“玉儿听爹爹说将那张氏送去岐院,因为不知道岐院是个什么地方,所以才想着去看一看,谁知道——”令狐沉玉突然想到梦里的女子所言,不觉幽幽地凑近元氏:“母亲可知血蛊之事?”
元氏闻言神色大变,随即四下看一眼方转向令狐沉玉:“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是玉儿亲眼所见,在那玉棺里。”令狐沉玉说着看向元氏:“张氏的死便是和这血蛊有关是吗?”
“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没有谁,是玉儿从书上读来的。”令狐沉玉将梦里女子的话拿来冒充道:“书上对血蛊的记载与玉儿在岐院里见到的如出一辙,张氏便是活血,用来喂养蛊虫。”
“你见到蛊虫了?”元氏惊讶地看向令狐沉玉。
“不仅见到了,还把蛊虫给压死了。”令狐沉玉打量着张氏神色的变化:“它刚结茧,就被坠入玉棺的玉儿给砸死了。”
“怎么可能?”张氏狐疑地看向令狐沉玉:“那茧呢?”
“被玉儿给扔到窗外,小鸟吃了。”
“什么?”元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令狐沉玉:“被鸟吃了?”
“嗯,书中有载,蛊虫藏精气于茧内,具起死回生之效,但玉儿瞧着恶心,心想书上所言亦未必是真的,便将其扔了。”说着令狐沉玉看向元氏:“母亲以为呢?”
“我——”元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老爷养蛊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二的,虽然她不明白那蛊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但从府中时隔数月便莫名消失的家丁,便大致可知老爷做的绝非善事,而岐院这个地方,亦非善地,倘若叫老爷知晓了是玉儿坏了他的大事,后果如何,元氏想都不敢想。
“母亲?”见元氏不语,令狐沉玉忍不住提醒道。
“我问你,今日除了八王爷,还有谁知道你去了岐院?”
令狐沉玉闻言一怔,随即方咬了牙狠狠道:“还有令狐月,母亲不说玉儿差点都忘了,就是她令狐月,乘着玉儿不备将玉儿推进了玉棺之中,还将棺盖给压紧了。”
“什么?令狐月也去了岐院?”元氏闻言瞬间阴郁了眸子:“那她可知王爷救了你?”
“应该不知道吧。”令狐沉玉微微皱眉:“玉儿落进玉棺不久便失去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玉儿也不记得了。”
元氏沉默不语,深邃的眸子里是一眼望穿的冰冷:“从现在起,你在竹苑好好待着,与谁都不要提及进入歧院之事,张氏事小,血蛊事大,若是让你爹爹知晓了是你坏了他的蛊虫,后果不堪设想。”
令狐沉玉闻言愣住:“那蛊虫对爹爹那么重要?”
元氏点头:“歧院不设防,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让人望而却步,虽然母亲不知晓那血蛊的确切用途,但却知晓你爹爹对其的重视程度,故而才让你屋里的丫头禁止与你提歧院的事,熟料却还是被你给闯进去了。”
“可令狐月也进去了,玉儿之所以会压死那蛊虫亦是拜她所赐,爹爹要罚也该罚她令狐月。”令狐沉玉闻言立马抗议道。
“现在就是看谁沉得住气了。”元氏说着看向令狐沉玉:“张氏是令狐月的母亲,令狐月作为女儿,她不会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