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令狐弘皱了眉头:“他与你有何关系?”
“玉儿昨日去湖心亭赏荷着了凉,半夜高烧不退,是梁大夫来为玉儿扎的针。”
“赏荷着凉?”令狐月冷笑一声:“姐姐这样的身子都好好的,缘何妹妹就受凉发烧了,还是说,妹妹身子有恙是在其他地方所致?”
“其他地方?”令狐沉玉作势恍然道:“姐姐莫不是说岐院?难道姐姐知道那里更容易让人生病?”
“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妹妹这一病来的蹊跷,姐姐亦是猜测罢了。”
“猜测?”令狐沉玉听罢顿时沉脸:“那我还猜测姐姐与人有染,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所谓的滑胎不过是销赃罢了。”
“你——”令狐月气的满脸涨红,却指着令狐沉玉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令狐沉玉不屑地白她一眼:“你当爹爹和梁大夫都是老糊涂了么,是不是受凉一问便知,怎由得你在此乱嚼舌根,何况还有八王爷作证,姐姐莫不是吃饱了撑得,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非得来搅一趟黄水,闹得府中鸡飞狗跳,爹爹不得安宁才满意么?”
令狐月被令狐沉玉这反咬一口的本事给气的冷笑出声:“你身为未来的太子妃,是不是也与八王爷走的过近了些?”
“哈哈,谁与本王走的过近了?”爽朗的笑声传来,姬沧随之潇洒地踏进正堂:“靖国公这是又遇上烦心事了?”
令狐月没有料到八王爷会这个时候过来,一时心虚忙起了身子行礼:“臣女令狐月见过王爷。”
“免了。”姬沧右手一挥,唇角的弧度不深不浅。
令狐弘见状忙起身相迎:“王爷在府上住的还习惯?”
“原本是习惯的。”姬沧说着有意停顿一下,目光似有若无地划过令狐沉玉:“眼下貌似给大小姐带来困扰了?”
令狐弘一愣,正想着该怎么挽回,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所谓君子不与小人同,王爷不必介怀。”令狐沉玉说着看一眼令狐月,眉目之间尽是不屑。
令狐弘闻言亦是点头:“玉儿说的是,月儿不知礼,王爷切莫与她一般计较。”
“哈哈哈,靖国公说笑了。”姬沧见状亦是开怀道:“索性还有今日一天,明日姬某这差事便算高捷了。”姬沧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面上扬起一抹歉意道:
“姬沧初来府上,甚觉国公府风景秀丽,建筑别致,故而昨日央了大小姐带姬沧游览府邸,熟料到了湖心亭时突然狂风暴雨,大小姐也因此着了风寒,还望国公见谅,没有照顾好大小姐是姬沧的不是,待得回见了太子,姬沧必将负荆请罪。”
“八王爷言重了。”令狐弘忙躬身施礼:“能得八王爷看重是小女的福气,怎会有不是之说,玉儿一贯贪玩惹事,只是别怠慢了王爷才好。”
姬沧闻言笑道:“大小姐性格直爽,实乃性情中人,今日将话都在此说明,国公大人亦可放心了,明日便准备将大小姐风光大嫁吧。”
“王爷说的是,小女的事让王爷费心了。”
“无妨无妨。”姬沧笑看向令狐沉玉:“玉儿身子可好些了?”
“回禀王爷,已经好了,梁大夫妙手回春,不然也不会惹人闲话了。”令狐沉玉随即看向令狐月。
“玉儿!”令狐弘闻言轻咳一声,示意她适可而止。
“是月儿莽撞了,还望妹妹不要往心里去。”令狐月突然转了副面孔,温婉有礼地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