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再与三弟饶舌了,三弟这便告辞。”说罢,姬禾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令狐沉玉瞧着姬禾趾高气昂的模样,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到底谁是太子啊,气焰竟如此嚣张,太子怎的任由他去了?”
“那玉儿想如何?”
“我?”令狐沉玉一愣,随即扬脸道:“这宫中规矩多,太子莫要给玉儿下套。”
“倒是有些长进。”姬辰闻言不觉失笑:“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的道理玉儿难道不懂?”
“什么意思?”令狐沉玉疑惑地看向姬辰。
“就是不与智者争高低,不与小人论短长。”
令狐沉玉瞬间恍然,于是笑容灿烂地看向姬辰:“看来太子亦非只恋女色么。”
姬辰无意与她辩舌,径直向前走去。
“唉——”令狐沉玉见状一愣,随即赶紧跟上:“太子生气了?”
“为何要生气?”姬辰头也不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慕女色乃人之常情,并无任何不妥。”
“什么?”令狐沉玉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姬辰:“那照太子的意思,男子朝秦暮楚都是应该的了?”
“我没有这么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令狐沉玉疾走几步跟上姬辰:“那玉儿是不是可以以为,女为悦己者容,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都可以投怀送抱了?”
一个止步,姬辰骤然停住,令狐沉玉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姬辰的肩上,“你干嘛?”令狐沉玉痛呼失声,感觉鼻子都要掉了。
“玉儿可是在惦记着谁?”姬辰淡淡地一句传来,令狐沉玉随即会意,于是捂着鼻子道:“这个无需太子费心,左右咱俩亦是做戏,玉儿不会干涉太子,那也请太子莫要干涉玉儿。”
“是吗?”姬辰转身看向令狐沉玉:“那也请玉儿待戏做过了再说。”
“那是自然。”看着姬辰那一双幽深的眸子,令狐沉玉赶忙点头。
到了夜里,姬辰依旧待在令狐沉玉处,令狐沉玉无聊地玩着桌上的烛台,按照规矩,今夜才算是她与太子的洞房花烛夜,而此刻的姬辰正抱着一卷竹册挑灯夜读,自己不爱读书,只能干坐在桌前,将被光引来扑火的小飞虫用烛泪掩埋,如此一来,倒也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