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漼眼神发亮,忍不住幻想道:“如果李静雪能出兵,直接绞灭黄巢的叛军,双方打个你死我活,大唐岂不是渔翁得利。”
这还真是幻想,在场大臣心中暗暗冷笑。
河洛苦笑一声,小声道:“陛下啊,李静雪不傻,黄巢也不是呆子,单看此人一向只祸乱我大唐这边,就知道他压根不想跟大周硬拼。”
李漼顿时皱眉,不悦怒斥道:“既然如此,你还说诏安于他?诏安了有个屁用,他照样不能帮朕对抗大周。”
这又是一句毫无深度的蠢话,在场大臣更加暗暗嗤笑。
唯有河洛发出的是苦笑,只能跟李漼仔细解答道:“陛下啊,诏安之前,黄巢是匪,诏安之后,黄巢是臣,此人心性贪婪,必然渴望权益,陛下可以许他封爵,拿出国公甚至异性王爵的名义进行利诱,然后臣再在一旁不时唱个黑脸,陛下则扮演一个赏识英才的明君……”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接着又道:“如此威逼和利诱双管齐下,保证能达到驱虎吞狼之目的。刚开始黄巢也许不愿意交出大军兵权,咱们可以先让他派出小股兵力和大周交战,只要能双方够交战起来,后面他愿不愿意可就由不得他了……”
李漼眼睛渐渐发亮,终于被河洛苦口婆心说动,这货一想到未来的美妙,顿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卿之所言,真能行吗?”
“臣保证能成!”
河洛生怕他反悔,急急补充道:“黄巢有生死大敌,心中必然惶恐,虽然如今天下纷乱,各种势力如过江之鲫,但是不管如何纷乱,纵观只有三个势力最强,李静雪的大周第一,陛下的大唐第二,黄巢和其它叛军加起来才算第三,黄巢此人精明无比,他肯定知道自己无法抗衡大周,偏偏此人和唐峥之间的仇怨无法化解,也就和大周女皇李静雪无法化解,所以他需要找人联合抗周,而我大唐的诏安正合其意……”
“好!”
李漼终于振奋起来,重重一拍大腿,道:“此事甚妙,就由爱卿亲自主导,朕会赐你一道圣旨,让你有权限诏安黄巢。”
河洛大喜,连忙拜服。
李漼先前还期期艾艾,现在反而一副急不可耐,这货急急喊来内侍拿来笔墨帛书,竟然亲自撰写了一张诏安圣旨。
河洛同样心急成事,领了圣旨直接告退。
那些大臣相互递个眼色,紧跟着也告辞退了下去。诺大皇宫之中,只余皇帝李漼狂放的大笑声。
……
天下大势,暗流涌动,每逢变迁,滚滚如潮。
大周的各个家族在忙着争夺李静雪过继子嗣之事,大唐这边则是派出使臣前来和谈,同时暗地里又有河洛悄然前往白莲叛军控制之地,准备诏安黄巢加入大唐这一边的势力。
如此局势之下,中原股股暗流,这样的时局怎能不引动有心之人,天下风起云涌之时都想分一杯羹。
……
大唐北地,河北道之境,同样还是这个夜晚,同样的漫天闪闪繁星,忽有三匹快马冲破月色,风驰电掣朝着中原腹地进发。
马上骑士三人,皆穿紧身之衣,其中两人乃是气势骇人的青年,领头一人却是个曲线曼妙的女子。
这女子乃是少女,然而骑术竟然不再两个青年之下,她脸上用一块面巾遮住,无法见到容颜具体如何,唯有劲风偶然吹起面巾一角,能够看到面赛和下巴的皮肤很是雪白。
细腻!
光滑!
而那两个青年,相互又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