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我攘的喧闹声中,两名婢子更是喜极涕零,忍不住欢喜的说道,沈氏更是立在一旁默然垂泪,嘴角牵扯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时,人群中又有声音道:“真是我辈英雄出少年,沈司马不仅为江左名士,更是我们百姓心中的英雄。”
“不错,我大晋有沈司马,乃是我大晋之福,亦是我们这些百姓之福。”
“不错不错,晋有沈黔,江山稳固,我等皆祝愿沈司马步步高升,终成我大晋之相。”
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后,便立即有无数个声音起哄:“我等皆愿沈司马步步高升,终成我大晋之相。”
听到这一阵高喝,诗琴与诗画不禁皆是一怔:大晋之相?难道说娘子这次立了功,回来便要升官做丞相了么?
这么一想,两婢子皆有些恍惚:没想到娘子这次回来,竟能如此得民心,孰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难道说娘子……
“这还怎么得了?如此长持下去,这沈黔岂不是又是另一个桓温。”一侧的城楼之上,一名峨冠博带穿着朝服的男子垂首望向被人群簇拥着的身影,低叹道。
“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位沈氏黔郎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卓越成就,以刑家之后走到今日之地位,确实令我辈汗颜。”另一名同着三品朝服的男子接道。
“但也十分的可怕,陛下本就对他百般宠信,如今他又立了功,得万民之爱戴,便是再次越级擢升为三公或是丞相,也不是不可能。”
“十七八岁的稚龄便做黑头公,我晋之一朝前所未见,若真是这样,前有桓温,后有沈黔,那便没有我们这些士族什么事了,
你可有听说过,陛下最近批准了桓温的土断之策,而这土断之策断的便是我们这些士族的利益,要求我们将更多的赋税上交给朝廷,
陛下这也是起了想要惩冶我们这些士族之心呐。”
“是啊!早在陛下启用沈黔这样的刑家子时,我便已猜到,陛下这是想要重振皇权,独断专行,将更多的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拿沈黔来对付桓温,实则为饵,其实最终还是想要断我们整个士族的利益。”
这句话一说,先前说话的官员立即眉头一蹙,眼中露出一丝阴寒,斩钉截铁道:“这个沈黔绝不能留,否则真让他做到了三公之位,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我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是,不过,你最近可有收到娘娘的密信,以娘娘之见,还是得先让他升官做丞相。”
“为何?”
“一则,对有功之臣行赏那是理所应当,也该是明君所为,二则……”那人极为阴鸷的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爬得越高,摔得也会更惨。”
两官员相视一笑,彼时,朝中的晨鼓之声也霍然响起,司马岳再次于台城之中摆宴,设百官于官道之上相迎,锣鼓欢庆歌声几乎响彻了整个洪武大街以及台城。
听到马蹄得得声传来的司马岳亦是狂喜,再次亲自上前迎接,待身披凯钾的顾钰走到他面前时,也禁不住落下清泪,当顾钰正要跪下施礼时,他便立即抬手将她扶起,垂声道:“爱卿,受苦了。”
“陛下,臣并不觉得辛苦。”顾钰回了一句。
司马岳含情脉脉看了顾钰良久,二人的亲妮举止亦再次落到了身后一众文武百官的眼中,不少人开始唏嘘感慨起来,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唯有盛装立于城楼之上的褚皇后,眼中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不悦之色。
很快,司马岳又执了顾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