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回书桌前,他的手移到桌子左侧最下面的一个抽屉,这个抽屉上了锁。当抽屉拉开时候,里面空荡荡的,只放了一部手机。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吴岱山只用这个号码来联系廖深,只要封弈有了新的情况,他会及时汇报给廖深。
吴岱山打出了电话,过了一会,廖深接起。
电话那头没有立即传来声音,廖深走到了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才开口:“什么事?”
吴岱山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封弈的车已经离开了。
窗外已是黑夜,夜幕沉沉,黑暗仿佛望不到边际,往远处缓缓延伸。吴岱山眯了眯眼:“我和封弈见了面,他现在刚离开。”
廖深声音一沉:“有新的消息吗?”
吴岱山:“封弈说,他的另一重人格已经很少出现了,而且封弈认为封霆是他病发的最大原因。”
廖深:“接着说。”
吴岱山:“封弈不认为你是引发苏弈出现的原因,他对你的怀疑已经减少,而且他将重点放在了封霆身上。”
“应该是我们想多了,封弈的记忆没这么容易恢复。”
廖深嗯了一声:“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一有新的情况立即通知我。”
吴岱山:“当然。”
这次通话很快就结束了,吴岱山挂了电话,他关紧了窗户,走回了房间。
吴岱山不知道现在他对封弈的判断,只是封弈给他营造的假象,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和廖深放松警惕。
……
封弈离开庆城,开车回了默城。
回家后,夜已经深了。夜色浓重,深沉的黑暗在天空中铺展开来。
封弈坐在房内,漆黑的眸子沉静似水。他望向窗外,浓重的阴霾笼罩了夜空。过了一会儿,雨水落了下来,天地间皆是清清冷冷的雨幕。
封弈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恍惚之间,梦境袭来。
在这个梦里,封弈意外回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
封弈睁开眼,他面容稚嫩,身量不高,这时的封弈,还是个孩子。
周围光线黯淡极了,儿时的封弈抬手触摸,掌心只有坚硬冰冷的触感。这里空间狭小,空气有些闷热。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一道极浅的缝隙,轻微的光线透了进来。
周围的一切熟悉极了,封弈知道,这里是他的家。而他现在正待在一个柜子里。
窗外是黑沉沉的夜,雨水从幽暗的夜空中坠落,直直砸向地面。随即而至的是凛冽的寒风,冰冷极了。
隔着沉重的柜门,隔着遥远的距离,封弈依旧能够清晰地察觉到,窗外漆黑的夜,冰冷压抑的风声雨声。
这个夜晚风雨交加,一切注定不会平静。
不知何时,寂静的房子里,忽的响起了脚步声。儿时的封弈屏住了呼吸。
透过那一丝缝隙,他的目光越过凝滞的空气,缓缓往外延伸,落到了黯淡的大厅里。
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光线太过黯淡,封弈看不清那些人的脸。脚步声愈加近了,他攥紧了手。
那些人在桌子前坐下,空气一开始是安静的,过了一会儿,有人开了口。
讲话的那人声线极为熟悉,封弈却记不起那人是谁。他静静地注视着,没人发现他在这里。
那些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封弈隐约听见几个字眼,心头极为震惊。
这时,有几个人的声音高了起来,语气也急了几分,他们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