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瑜一路都在听苏家大小姐和水公子怎么登对,天造地设,心里早就干了一钟的陈年老醋,已经喝不下了。
其他人不认识薛长瑜,站在苏怀瑾身后的苏辰苏午一见,登时快速上前,一个推搡着薛长瑜的肩头,另外一个很不客气的打开薛长瑜的手。
“哪里来的地痞?如此孟浪?我们大小姐是你碰得么?”
“放开你的蹄子,站远着点儿,生的凶神恶煞,别吓着我们家小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人。”
绿衣听着苏辰和苏午的话,吓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可以说是汗涔涔的,因为苏辰和苏午口中的“地痞”“孟浪”“凶神恶煞”,那都是当今四皇子!
四皇子的母亲虽然不是皇后娘娘,但也是得宠的贵妃,四皇子在朝廷中的权势不小,连皇帝都忌惮,苏辰和苏午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劈头盖脸的大骂四皇子。
绿衣觉着,他们这辈子都值了……
薛长瑜突然冲出来,当时是头脑一热,毕竟他这个人脾性比较急,也很暴躁,如今重生而来,已经极力克制了,只是薛长瑜眼见苏怀瑾和一个男子说话,他心里就醋的不行。
尤其苏怀瑾竟然还如此亲和的对那个男子笑,薛长瑜脑子里一热,立刻就冲了过去。
如今又是后悔不迭,又是脸色发黑。
绿衣惊慌的作礼说:“奴婢见过四皇子!”
她这话一出,苏辰和苏午一脸迷茫,然后对视了一眼,这才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吓得不知所措。
苏怀瑾眼见到薛长瑜突然冲出来,说实在的,也吓了一大跳,因着薛国和商阳国调停的事情,按照苏怀瑾的记忆,明摆着应该是太子薛玉珒过来公干,哪知道这么巧,薛长瑜竟然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了,毕竟当年的薛长瑜正在京城之中准备婚事,也不可能出来公干,如今薛长瑜的婚事泡汤儿了,也兴许就来了。
苏辰和苏午吓得肠子都毁了,赶紧请罪,苏怀瑾说:“王爷,怀瑾这两个奴仆,并非有意冒犯,还请王爷海涵。”
薛长瑜有很长光景没见到苏怀瑾了,如今再次见到,听到苏怀瑾说话的嗓音,薛长瑜觉得,如果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是皇帝,那肯定是个昏君,因为不管苏怀瑾说什么,他都想听,他都想依。
薛长瑜看了一眼苏辰和苏午,以前没见过,不是从京城里带来的小厮,说:“不妨事儿,小王并未放在心上,不知者无怪,再者说来,你二人护主心切,也倒是好的。”
苏辰和苏午如蒙大赦,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运,毕竟冒犯皇亲,就算是不追究,小惩大诫倒是要有的,而如今四皇子竟然如此亲和,只说了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薛长瑜打发了苏辰和苏午,这才想起来去看那个和苏怀瑾说笑的男子,回头一看,那男子及冠的年纪,在薛长瑜眼里,可以说是“唇红齿白”、“油头粉面”了。
仔细一看,薛长瑜心底一跳,诧异的说:“水修白?”
水修白一直站在旁边,苏怀瑾退婚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虽这小地方消息不灵通,不过他水家是大家族,总有些人脉,自然稍有耳闻。
不过水修白不是喜欢议论旁人的人,觉着苏怀瑾若是这般做,定然也有这般做的道理,自己又不是当事人,因此无从评价什么。
水修白面色很是温和,十分礼遇的笑了笑,给薛长瑜问安,又说:“王爷识得小民?”
苏怀瑾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