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吓了一跳,连忙说:“大夫,轻一点儿!”
大夫吓得不轻,就差两只手举起来以示清白了,他刚才压根儿没有碰到四皇子,不知四皇子怎么突然如此痛楚?
薛长瑜当然不是很痛楚,只是故意抽气,果然苏怀瑾吓得不轻,一副六神无主的关心模样,那模样,真真可怜儿人。
苏怀瑾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对上薛长瑜那欢愉的眸子,若对方不是当今的四皇子,不是御封的燕亲王,苏怀瑾十分想翻一个白眼给他。
苏怀瑾当下不再看薛长瑜,而是转过头去,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马管事儿。
马管事儿刚才在“威仪二重”的威慑下,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又被苏怀瑾晾了好一会子,心里不知怎么咒骂苏怀瑾呢。
苏怀瑾只是看了他一眼,马管事儿连忙收起傲慢嚣张的表情,恭敬的很,对苏怀瑾表忠心,说:“小姐!小姐!万幸啊,您没事儿,真是万幸,奴才欢心还来不及呢。”
苏怀瑾眼光一扫,就略了过去,根本不多看他一眼,把目光放在人群中,似乎在寻找什么。
马管事儿一阵诧异,不明所以。
苏怀瑾在寻找什么?
当然是寻找系统提示有人放火时,他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奴仆。
苏怀瑾的目光一转,立时就找到了,那个奴仆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儿。
苏怀瑾笑了一声,闲庭信步的走过去,众人碍于苏怀瑾的威仪,全都立刻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薛长瑜的伤口草草上了药,就看到苏怀瑾一直往前走,有些奇怪,便跟了上去。
苏怀瑾很快走到那个小厮面前,然后站定,那小厮吓得脸色惨白,握着水盆的手都在颤抖,连忙压低了头,也想像其他人一样赶紧让开,不过苏怀瑾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那小厮立刻不敢动了,垂着头,颤抖的厉害。
苏怀瑾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名儿?”
那小厮更是吓得厉害,筛糠一样。
薛长瑜一看,更是狐疑,瑾儿在这关口,竟然去问一个小厮叫什么名儿?出于“警戒心”,薛长瑜立刻打量了那小厮一眼,上上下下,通通体体的打量。
也并没有什么,要身材是没有的,要姿色也是没有,更不及自己的千百之一……
想到这里,薛长瑜陡然一愣,自己这个当朝燕王,竟然在偷偷跟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厮……比美?
薛长瑜赶紧咳嗽了一声,定然都怪那水修白,没来由让薛长瑜感觉到很多危机,这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罢?
那小厮吓得差点也跪了,颤巍巍的说:“小人……小人苏酉。”
苏怀瑾点了点头,笑着说:“苏酉,我听说你进府没几年,但瞧你这衣着打扮,倒是光鲜明丽,混不似个下人,倒像是半个主子呢!听说你是马管家认得干儿子?”
苏酉听到这里,这回吓的是“咕咚”一声,也跪在了地上,他不知为何,只觉手脚发软,比起站着,跪着可能更舒坦一些。
苏酉大喊着:“小姐!大小姐饶命啊!”
苏怀瑾笑的一派亲和,说:“饶命什么?我又没说是你放的火。”
苏怀瑾这么一说,旁边一片哗然,惊讶的睁大眼睛,全都看向苏酉,绿衣第一个蹦起来,大喊着说:“原来是你!”
苏酉吓得脸色一片苍白,连忙摆手说:“不不不,不是我……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薛长瑜听到这里,当即脸色一沉,眼神里都是阴霾,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