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瑜眼见瑾儿款留水修白,心里登时倒了醋瓶儿,又酸成了汪洋大海,不过面上不露,毕竟他要和青梅竹马比拼彬彬有礼,绝不能输了。
薛长瑜当即把带来的物什拿出来,笑着说:“小王带了两幅字画过来,瑾儿不是最为雅致,爱见这些墨宝,若是养伤枯燥了,不防品品这些?”
薛长瑜说着,把字画递给苏辰,苏辰又递给绿衣,绿衣呈给苏怀瑾。
苏怀瑾一听,心里陡然激起一阵波澜。
墨宝?
她这个小时候跟着大哥上房揭瓦的人,怎么可能爱见什么风雅的墨宝呢?
不过是当年苏正一直教导她,作为四皇子的正妃,一定要文雅贤淑,绝不可能丢了四皇子的颜面,也不可丢了他们苏家的脸面儿,因此苏怀瑾一直“很爱见”雅致的字画。
但那都不是她的秉性……
水修白一听,诧异的笑着说:“丫头小时候不是一读书就瞌睡,如今多年不见,竟然也爱见字画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水大哥见笑了,这些雅致的东西,怀瑾是欣赏不来的,只是家父常常教导,不能丢了苏家的颜面,因此万不得以,罢了。”
薛长瑜一听,顿时毁的肠子都青了,原来瑾儿并不爱见这些?
薛长瑜并不知这些,又一次搬起了石头,狠狠砸在自己脚上……
【第27章】
薛长瑜懊悔万分,毕竟他上辈子与瑾儿可是夫妻,夫妻这么多年,他都浑然不知,这些风雅之事并非是瑾儿的本意。
怪不得失火那时,在瑜瑾殿中,瑾儿要对着自己说“连秉性都折断了,还留这全尸做什么用?”
薛长瑜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愤恨,自然不是愤恨苏怀瑾,而是愤恨自己,他浑然不知,什么事儿都不知。
而苏怀瑾呢?
知道自己爱见什么口味,中意什么菜色,甚至沏茶的杯盏要怎么放,每日的服饰要怎么穿戴。
薛长瑜嗓子有些发紧,叹了一口气。
苏怀瑾虽然不喜字画,但是也不好驳了薛长瑜的面子,毕竟他可是当朝燕王,权大势大,就笑着说:“多谢王爷赐字赐画,怀瑾虽不懂什么,但王爷美意,定会好生侍奉这些字画。”
薛长瑜声音有些艰涩的说:“不必,你若不喜欢,做柴火烧了也是,只图你欢心罢了。”
薛长瑜说到这里,苏怀瑾心里“梆梆”猛跳了两声,不过也没当一回事儿。
那面水修白瞟了一眼字画,顿时误会更深了,这些字画都是名品,出自大家之手,若是说高了,都是无价之宝,四皇子竟然随苏怀瑾欢心,烧了都行?
一时间厅堂上无声,愣是有些尴尬,苏怀瑾就咳嗽了一声,说:“不知那日行刺的事儿,王爷可有眉目了?”
薛长瑜一听这个,蹙起眉来,脸上现出一些阴霾和愤怒,声音沙哑的说:“十足十是商阳国的使团干的,只是这些人不松口,油滑的紧。”
苏怀瑾也蹙了蹙眉,说:“那刺客呢?”
刺客行刺被当场捉住,已经被薛长瑜的人关押起来了。
薛长瑜沉声说:“那刺客要做硬骨头,一口咬定自己是难民,行刺是为了发泄不满罢了。”
苏怀瑾心里多少有些计较了,商阳国的人看来是要耍滑头,知道查不到他们头上,因此有恃无恐。
薛长瑜又说:“你放心,小王定不会放过他们,谁若是伤你半分,小王定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薛长瑜声线本就低沉,如今声音略微沙哑,蹙着眉,压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