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显然是为了不让皇室蒙羞,因此想要平息这次的丑闻。
皇上笑着说:“好了好了,如今真相大白,也是好事儿。朕看祁沛你有勇有谋,若不是因着五年前的冤案,你此时早该高升了,不若这般……”
皇上想了想,说:“你就进宫来,做御前侍卫的门长,如何?”
御前侍卫虽然品阶不是很高,但是历来都是皇亲贵族的子弟来担当,因为这个职位是近水楼台,经常能看到皇上,指不定就能说上话,这样一来,很好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日后自然步步高升。
一上来就做门长,也算是个小头目了,看起来皇上为了平息这次丑闻,到底是下了血本儿。
祁老九拱手说:“回皇上,小人是一截莽夫,实在不敢担此重任,怕冲撞了皇上,而且小人这些年闲云野鹤管了,身上懒散的紧,也怕担不起重任。”
祁老九根本不想留在宫里,这是自然的,毕竟留在宫里头,日后肯定会和太子薛玉珒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仇人见面,还不分外眼红?
再者说了,太子保不齐日后会难为他,依照祁老九这性子,定然会大大出手,反而不好收场。
祁老九说完,太子薛玉珒已经笑了起来,说:“父皇,您有所不知,玉珒听说,九爷寨中的部下加起来,一共有两千五百人之众,父皇您的一个东阳行宫,不过一千侍卫,就算是两个行宫垒在一起,也不比一个水寨的人数壮观,一个小小的门长,倒是委屈了九爷。”
薛玉珒这话,显然是挑拨离间,皇上一听,果然脸色不对劲儿了,有些阴沉。
祁老九的水寨人多势众,比行宫的守卫人还要多,皇上怎么可能容忍?
薛长瑜蹙了蹙眉,说:“太子的说法有些偏颇,臣弟可不敢苟同。臣弟听说,太子府上的门客,就有两千人,还不算上护卫,而且一个个都是贵胄子弟。而祁沛的水寨,大多供养一些吃不饱,穿不暖的难民,这如何能衡量相比呢?”
太子脸上一变,看向皇上,他知道皇上最忌讳门客的事情,太子府上的确有很多门客。
说白了,这就是找了借口,私自养兵,拉帮结伙。
皇上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一甩袖子,说:“好了,朕今儿个乏了,你们先退下罢。”
众人只好起来谢恩,然后告退出去。
大家走出大殿,苏怀瑾蹙了蹙眉,薛长瑜直接说:“祁兄还要回水寨去?如今皇上已经知晓寨中有两千多兵马,定然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容得下你?早晚有一天,会找借口派兵剿匪的。”
祁老九冷笑一声,说:“我祁老九没什么长处,就是胆子肥了些,还能怕这个?”
苏怀瑾担心的说:“九爷,王爷说的有道理,而且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值不值得问题。”
她这么一说,祁老九瞬间沉默了起来,沙哑的说:“我回去和吕彦商量商量。”
薛长瑜想了想,说:“若是祁兄不嫌弃,祁兄可以带着兄弟们到我府上做门客,我这些俸禄倒是足够令兄弟们吃饱穿暖了。”
祁老九一阵诧异,说:“王爷,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为了我这个粗人,若是被皇上责罚,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薛长瑜笑了一声,说:“若是小王惧怕,还会说出口么?”
祁老九一听,笑起来,说:“是了,王爷果然与众不同,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能跟得上王爷,真是自行惭秽!”
苏怀瑾眼皮又是一跳,薛长瑜这是摆明了想要拉拢祁老九,两三句话,两千五百人到手,两个半的东阳行宫兵马数量,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