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连忙说:“无事,不必进来。”
薛长瑜这才松了口气,众人也没有退出外室,全都守在外面。
苏怀瑾狐疑的看了一眼失态的吕彦,吕彦已经回过神来,俯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把掉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塞进药箱里,然后快速的往外走。
吕彦走到里外间的门边上,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有帐帘子隔着,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吕彦仍然看了一眼,这才提着药箱退了出去。
祁老九也在外面守着,看见吕彦出来,连忙说:“怎么的?那么大动静?”
吕彦淡淡的说:“是吕某一个不慎,把药箱摔在了地上,实在是失礼。”
薛长瑜说:“刑国郡主怎么样?”
吕彦恭敬的回话说:“发热比较严重,不过吕某已经开了药,吃两副汤药,应该已经无碍,剩下的……”
剩下的,吕彦也不用明说了,想必薛长瑜已经明白了。
吕彦退出去之后,内室里只剩下了苏怀瑾和云安郡主,苏怀瑾走过去,隔着帐帘子说:“郡主,怀瑾令丫鬟去给您熬药,郡主若是乏了,先闭眼歇息一会儿。”
她说着,帐帘子里先是一阵安静,随即云安郡主的声音有些沙哑,也很温柔,低声说:“有劳苏姑娘了。”
苏怀瑾说:“刑国郡主言重了。”
苏怀瑾确定郡主无事,这才退出了内室。
她一退出来,所有人都围过来,说:“怎么样了?”
苏怀瑾先摇了摇头,示意众人出去再说,随即第一个走出房舍,其他人也快速跟上来,大家全都退出房舍,苏怀瑾令丫鬟拿着药方去煎药。
这才说:“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
这里是驿馆,除了刑国的使臣之外,还有很多大大小小国家的使臣,因此绝对算是隔墙有耳的地方。
薛长瑜连忙引着众人,在旁边的院落找了个空房间,众人走进去,全都落座,唯独冯北垂首站着,额头上还有很多热汗,不停的往下滚。
薛长瑜连忙说:“刑国郡主如何了?”
苏怀瑾叹了口气,说:“除了发热,似乎还很惧怕。”
他这么一说,冯北突然“咕咚!”一声,又跪在了众人面前,不过这次一句话没说,只是垂着首,而且一脸悔恨。
祁老九一头雾水,都懵了,说:“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清不楚的,刑国郡主发热,不该请御医来么?怎么神神秘秘的叫冯北来找吕彦?”
薛长瑜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将事情与祁老九和吕彦说了,毕竟吕彦是大夫,若不让吕彦知道,恐怕药不对症。
祁老九听,睁大了眼睛,平日里一双棱角分明的虎目,此时瞪得跟铜铃一样,震惊的看着冯北,说:“冯北!你……你不要脑袋了?!”
冯北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有些粗重。
吕彦则是眯了眯眼睛,意外的冷静沉默,说:“吕某再给郡主开两个成药,驿馆的药炉里肯定有这些个,取了药,给郡主涂在伤患处便可。”
吕彦说着,当即又拿起笔来,写下药名,递给苏怀瑾。
苏怀瑾接过药方看了看,抬起头来又看吕彦,迟疑的说:“吕先生方才失态,可是认识云安郡主?”
她这么一说,祁老九更是惊讶,说:“啊?吕彦你认识刑国郡主?”
吕彦淡淡的说:“并不认识,方才不过认错了人。”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苏怀瑾总觉得,吕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