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掉王袍,扔在一边,并没有急着去沐浴,而是走到了镜鉴面前,上下打量着自己。
苏怀瑾:“……”
没来由眼皮一跳,上辈子苏怀瑾和薛长瑜相处这么久,竟不知薛长瑜如此自恋?
薛长瑜并没有发现苏怀瑾的目光,站在镜鉴前,自己打量着自己,还摸了摸自己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说:“难不成,我竟没有吕彦生的俊美?不然瑾儿怎的一整天围着吕彦打转?”
苏怀瑾眼皮狂跳,自己围着吕彦打转?
那不是因为想要探究吕彦到底是不是刑国的皇长孙么?
本已经告诉了薛长瑜,薛长瑜竟然还大半夜的对着镜鉴,和吕彦比美?
苏怀瑾无奈的揉了揉自己额角,就这时候,薛长瑜已经对着镜鉴比完了美,抬手就要退下裤子。
苏怀瑾吓得一头冷汗,赶紧闭上眼睛。
她故意多等了一会子,才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就听到“哗啦——”的水声,还以为看到的仍然是薛长瑜的帐子,不然怎么又是沐浴的水声。
只不过苏怀瑾想错了,这帐子明显比燕王的帐子小了很多,眼前一个男子对背对着苏怀瑾而立。
苏怀瑾心头一跳,是了,是吕彦无疑。
吕彦堪堪沐浴完毕,正准备套上中衣,他背对着苏怀瑾,压根发现不了苏怀瑾。
苏怀瑾头疼不已,赶紧按住自己的额角,只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赶紧硬着头皮,让自己的视线绕过去,想看看吕彦的正面。
苏怀瑾的视线慢慢绕过去,吕彦仍然什么也没有发觉,他已经套上了中衣,正要拢起来系上带子,就这一刹那……
苏怀瑾眼眸猛地一张,死死盯着吕彦的心口位置。
果然有东西,只不过不是胎记。
而是一块很深的伤疤,有茶盏口那么大,不规则的盘曲着,似少了一块肉似的,好像生生挖掉了什么……
苏怀瑾诧异不已,瞪着面前的吕彦。
就在苏怀瑾心脏狂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时候,眼前一花,猛地变了场景。
苏怀瑾还以为耳聪和目明的属性失效了,哪知道眼前仍然不是自己的帐子,也不知是哪里,竟然一下来到了营地外。
四周黑洞洞的,有两个人影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在低声说话。
其中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大皇子,不知有什么吩咐?”
大皇子?
苏怀瑾连忙转动视线,推得更近,虽然天黑,但是架不住离得近,苏怀瑾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竟然是刑国的大皇子,半夜三更跑出营地外,不知要做什么,而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大薛的朝服。
虽然不是很熟悉,不过苏怀瑾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不就是负责猎场的刘大人么?
刑国大皇子笑了笑,说:“叫你来,自然是有大事儿,别忘了我们刑国给你的好处。”
刘大人弓着腰,说:“是是是,小人怎么敢忘怀?”
刑国大皇子又说:“该是你知恩图报的事情了。”
刘大人点头说:“不知小人能为大皇子做些什么?”
刑国大皇子眯了眯眼睛,笑着说:“云安郡主那个贱人,竟然求了燕亲王给他指婚,随便嫁了一个城门领,她既然不听话,不进宫,那么……就没有再留着云安郡主的必要了。”
苏怀瑾心头一跳,刑国大皇子怕是要对云安郡主下毒手?
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