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第一个喊了起来, 欢心的看向苏怀瑾。
果然,来人一身黑甲,身材高大, 立于马上,虽有些风尘仆仆,但并不显得狼狈,反而看起来有些沧桑的俊逸,平添了一股野性。
薛长瑜催马飞奔而来, 猛地在众人面前勒马, 快速翻身而下,两步跨到苏怀瑾面前,紧张的说:“瑾儿,可有受伤?”
苏怀瑾摇了摇头, 说:“多谢王爷挂怀,怀瑾无事, 倒是王爷, 可有受伤?”
苏怀瑾这一句关心,差点美坏了薛长瑜, 薛长瑜这些日子在前线,未曾笑过什么,如今到了苏怀瑾跟前儿, 没来由的就想笑。
薛长瑜笑着说:“无事, 我也无事。”
他说着, 又蹙眉, 担心的说:“瑾儿怎么在这里,距离河口太近了,若是商阳的军队有个漏网之鱼,那可如何是好?瑾儿岂不就危险了?”
苏怀瑾说:“王爷难道不相信怀瑾的计策?”
薛长瑜说:“自然不是,但仍止不住担心瑾儿。”
那面儿绿衣就说:“王爷这不是赶来了么?我家小姐就知道,给王爷递了书信,王爷一定会赶到的!”
他这么一说,薛长瑜顿时欢心起来,绿衣简直说到薛长瑜心坎儿里去了,令薛长瑜美得不行。
苏怀瑾则是回头盯了绿衣一眼,绿衣笑眯眯的,对着苏怀瑾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
苏怀瑾禁不住薛长瑜那爱慕的眼神,就算不打开心窍,也能感觉得到,薛长瑜的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但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爱慕的火焰,险些把苏怀瑾给当做野味儿炙烤了!
苏怀瑾连忙岔开话题,说:“不知前面战况如何?”
薛长瑜这才回身,笑了笑,说:“不必担心,那面儿有祁老九掠阵,方才我来的时候,商阳军已经大乱,都是瑾儿的功劳,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苏怀瑾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说:“那便好。”
薛长瑜扶着苏怀瑾,说:“快坐,别站着。”
他说着,又把自己肩上的披风摘下来,披在苏怀瑾的肩头,说:“来,披上些,夜里头风太大,尤其是河边。”
苏怀瑾有些个无奈,因着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披了披风,如今这是披了两层,虽不至于出白毛汗,但到底很热。
绿衣则是在一边坏笑,眼睛瞧了小姐,又去瞧王爷,瞧完王爷,又去瞧小姐的。
薛长瑜扶着苏怀瑾坐下来,很快,没等一会子,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飞快而来,祁老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风一般的快奔而来。
他不等马匹挺稳,已经快速翻身而下,跪在地上,抱拳说:“王爷!大捷!商阳军被咱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有河水的帮忙,大部分被冲的垮散,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俘虏无数!”
“好!”
薛长瑜似乎十分欢心,那面儿祁老九又说:“王爷,更好的是,方才我军已经抓获了商阳国的主帅!”
薛长瑜心头一震,说:“主帅?”
祁老九说:“是了!就是商阳国的主帅!这次的偷袭行动,竟然是商阳国的主帅亲自领兵,那厮被河水冲的人仰马翻,丢盔卸甲,已经被咱们的兄弟狠狠押解,五花大绑,就等着王爷发落了!”
薛长瑜顿时朗笑起来,似乎十分欢心,说:“好!这次兄弟们立了大功,一会子让吕彦写军报,汇总到京城去。”
祁老九拱手说:“是,王爷!”
薛长瑜欢心的不行,对苏怀瑾说:“这都是瑾儿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