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令本王作呕。”
崔思一愣,似乎被吓坏了,反应了半天,突然疯狂的喊叫起来,说:“苏怀瑾!!!苏怀瑾你这个贱人——都是你的错!!是你霸占着王爷!才逼我这样做的!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知检点,失贞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
崔思的话还没叫完,薛长瑜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额头上青筋爆裂,手腕一翻,只听到“哗啦”一声,银光一闪,崔思的声音陡然变成了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
她根本没看到薛长瑜是怎么动作的,脖颈上陡然一凉,竟然被划了一条口子,登时鲜血长流,吓得崔思咕咚一下软倒在的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颈。
薛长瑜“嗤——”的一声收回佩剑,嗓音森然的说:“再多说一个字儿,本王就割掉你的舌头。”
崔思吓得捂住嘴巴,根本不敢再说。
苏怀瑾则是淡淡一笑,说:“王爷,何必与这种信口雌黄,满嘴没有真话儿的人较劲呢?她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
薛长瑜这才收敛了暴怒的情绪,说:“瑾儿说得对。”
苏怀瑾又说:“崔思意图谋害王爷,最无可恕,不过看在崔校尉立下了诸多战功的份上,王爷便饶了崔思一命,也是好的。”
薛长瑜和崔熠都吃了一惊,看向苏怀瑾,没成想苏怀瑾竟然为了崔思求饶?
薛长瑜说:“依瑾儿看,该当如何处置人犯?”
苏怀瑾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捂着嘴的崔思,笑了笑,淡淡的说:“不如将人犯发配去做苦力,如今王爷受降三十三座城池,商阳刚刚经受战乱,百废待兴,正需要这样的劳力,另一方面,又能让人犯自行反省,只盼有朝一日,能够改过自新。”
崔思一听,惊恐的睁大眼睛,说:“不!!你休想折磨我!!不必假惺惺的假好心!让我去做苦力,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你就是想要折磨我!我不要做苦力,我要做王妃,就差一点点!我就是王妃了!不——”
苏怀瑾一笑,说:“我耳根子软,心也软,怎么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再者说了,杀了你……也没有什么意义。”
崔熠一听,陡然松了一口气,他并不知这药包是什么东西,但是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谋害亲王的大罪,绝对是死罪,说不定还要株连,如今苏怀瑾开口,绕过崔思一命,崔熠觉得,这已经是最轻最仁慈的处罚了。
苏怀瑾看向薛长瑜,说:“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说实在的,薛长瑜有些不满,毕竟崔思咄咄逼人,说出来的话十分难听,已经碰到了薛长瑜的逆鳞,虽然他这辈子性情收敛了很多,但也只是对着苏怀瑾收敛。
若由着他的性子,必然要把崔思挫骨扬灰,剁成肉泥才好。
不过苏怀瑾既然已经说了,薛长瑜是绝不会反驳的,而且他也明白,一刀杀了崔思,不过痛苦一下子,崔思一心想要现弄,能让她痛苦一辈子的,无非是永无天日的“卑微”。
薛长瑜声音放的很温柔,说:“瑾儿决定就好。”
崔熠狠狠松了一口气,拱手说:“谢王爷,谢苏姑娘!”
崔思则是疯狂的大喊:“不!!我不要做苦力!我不该做苦力!我是凤凰,我是凤凰!!我不该做苦力!”
苏怀瑾挥了挥手,很快有人押解着崔思,准备扭送离开。
路过苏怀瑾面前的时候,崔思还在不停的大喊大叫,奋力挣扎,仿佛要疯了一样。
苏怀瑾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两个人错身而过,苏怀瑾低声说:“好好享受,一份薄礼,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