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瑜的这枚扳指,和苏怀瑾可是配对儿的,因此薛长瑜从未摘过,一直十分爱惜,不过上次坠崖,扳指上磕出了一条很长的裂缝,所幸没有真的碎掉。
薛长瑜摩挲着血红的扳指,似乎有些出神,先是眯眼,然后蹙眉,他心底里有很多疑问,很多很多,从很久之前就有。
苏怀瑾似乎总能未卜先知,而且还知道的非常详细,就像这次的镖车,还有上次大皇子薛玉珒失明的事情,苏怀瑾曾说过一句,“人不能做坏事”,似乎预示着什么,起初薛长瑜并不明白,不过后来好像有些明白了。
大皇子薛玉珒派了从者给商阳王下/毒,结果这毒/药不知怎么的,竟然被大皇子给吃了,导致他现在双目失明,无缘储君宝座。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多不胜数。
薛长瑜的表情严肃了一会儿,不过没一会儿又放松了下来,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难道瑾儿你是神女不成?还能未卜先知……”
一大早上苏怀瑾就在忙叨,感觉自己从未这么忙叨过,很快迎亲的轿子已经到了丞相府门口,丞相府里更是一团乱。
绿衣赶紧给苏怀瑾盖上红色的盖头,然后扶着苏怀瑾一路往大门去,迎亲的轿子已经等在门口了。
苏正和苏怀缜也都等在大门口,苏正连忙迎上前,低声嘱咐苏怀瑾说:“女儿啊,好生伺候王爷,知道么?别给咱们苏家丢脸,往后生个大胖小子,好让咱们苏家也出一个皇长孙啊!”
苏怀瑾蒙着盖头,因此旁人都看不出她的表情,她听到苏正这么说,心里只是一笑,心想晚了,前些已经确定了系统,把宝宝的性别确定成了女,肯定生不出大胖小子了。
苏怀瑾这么一想,就想到宝宝的容貌特征还没确定,不过也不是很急,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要慢慢想。
苏怀缜也迎上来,说:“父亲,您说这些做什么?妹妹是知道分寸的人。”
轿子就在门口了,苏怀瑾很快上了轿子,迎亲的队伍可谓是奢华隆重,一点子也不低调,迎了苏怀瑾,就往燕王府而去。
一路上观礼的人很多,从官吏豪绅,到普通百姓,大家都知道燕亲王要成婚了,热情的厉害,全都迎在路两边观礼。
“燕王殿下要成婚了,是丞相家的女儿,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啊!”
“谁说不是?据说这个丞相之女,是个菩萨心肠,而且不止貌若天仙,还用兵如神,是个男子都比不上呢,这次商阳能不战而降,都是因着苏姑娘的功劳!”
“真的假的,说的这么邪乎?”
“哎,我可听说,这丞相之女,就是之前退婚燕王殿下的那个,怎么如今又成了?”
“就是,也不知给燕王殿下灌了什么迷幻汤,退了婚的都能再成!”
苏怀瑾坐在轿子里,一路听见很多观礼的人在说话,有小声的,也有肆无忌惮的,有赞美的,也有鄙夷发酸的,什么样儿的都有。
苏怀瑾静静的坐着,不由一笑,心想是了,自己定然是给薛长瑜灌了迷幻汤,不然这辈子的薛长瑜,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无论自己怎么给他冷脸,薛长瑜好像都无怨无悔……
轿子很快落地,苏怀瑾被迎进燕王府的府邸,先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儿才准备行礼。
绿衣扶着苏怀瑾进了休息的房舍,苏怀瑾把盖头摘下来,绿衣吓得连忙说:“小姐小姐,不能摘,不能摘。”
苏怀瑾无奈的说:“如今正是夏天儿,都快给闷死了,摘一会儿也没人看见。”
她们才说话,那面儿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