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野生的猫脸兽非常识时务,被放下之后,不仅没有跑,反倒是呜呜着朝着姚夏东倒西歪地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谢湛差点没气哭。
这个畜生!
刚才狩猎野鸡的时候不是挺能跑的吗?那四只爪子叨叨叨地跑得飞快,哪里就像现在这样好像路都走不稳的样子了?
猫脸兽抱着姚夏撒了一顿娇,终于心满意足地得到了一整只野鸡和另外一只野鸡身上除了半条腿之外的部分,它十分有礼貌地咬着野鸡对姚夏点点硕大的猫头,走到后院大快朵颐了起来,吃完也不走,一副寡人决定在这里安家的架势。
拜这只猫脸兽所赐,哪怕吃到了徒弟给做的午饭,谢湛也还是高兴不起来,即使他再不乐意,也还是在姚夏的笑容里勤勤恳恳地给猫脸兽在后院盖了一个大大的猫屋。
明明是一头猫脸兽,假装成猫混饭吃,畜生!你就不脸红吗?
谢湛伸出手,使劲地捏了捏猫脸兽的脸颊,女主人不在旁边,猫脸兽的双眼顿时中闪过凶恶的光,扭头对着谢湛的手张大了三瓣嘴,谢湛一缩手,猫脸兽没咬到,谢湛就像是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再度伸出手,猫脸兽又张嘴要咬,还是没咬到,如此十五六次,谢湛终于觉得大仇报了,长舒一口气,站起了身。
除了盖猫屋,谢湛也给自己在后院里画了一个房间,他自己倒是会制作画屋符,但是画工不成,用来做房子的画屋符是之前在玄阁买的,这会儿画出来的猫屋和自己的房间都歪歪扭扭的,和猫大姑娘一开始的长相有异曲同工之妙。
姚夏见了这两个奇特的建筑物,笑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笑完,又问了一遍,“师尊真的不和我一起睡吗?”
虽然知道徒弟的本意不是如此,而是这话有歧义,但谢湛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了一下,他按住心中蹦跶的猿猴,勒住奔跑在意淫大道上的赤兔马,让自己冷静了三秒钟,端庄地说道:“我还没有和你成亲,这样于理不合。”
姚夏忍不住逗他,“可是师尊都说要做我夫君了呀?”
可是师尊都说要做我夫君了呀……
师尊都说要做我夫君了呀……
做我夫君……
夫君……
谢湛的脑海里一瞬间被这夫君两个红通通的大字刷屏了: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徒弟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是不是对我也有好感?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想要嫁给我?四舍五入这是不是在邀请我上床?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直到最后僵硬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徒弟云淡风轻地坐在梳妆镜前散发,谢湛的脑子也没有恢复运转,在纷乱的思绪之下,他勉强找到了一点智商,干巴巴地开口道:“我,我是因为没有被褥了,所以才、才……”
姚夏取下头上的簪子,嗯嗯两声,顺着他的话说:“知道知道,我知道师尊是个正人君子。”
没等谢湛松一口气,就听姚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地说道:“师尊睡觉不脱衣服吗?”
谢湛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只是这会儿姚夏的头发已经拆散了,她就那么坐在梳妆镜前半转过身来,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半张面容,却把露在外面的一半脸庞衬托得天人一般,被那只眸子看上一眼,谢湛不知道怎么地就顺着她的话,再被褥里解了外衣,折好放在了床尾,这会儿他是真的不敢多看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眼睛紧紧闭着。
可从没人告诉过他,闭上了眼睛之后,听力会比平时好用那么多!
听着姚夏浅浅的呼吸声,还有衣料厮磨的细细碎碎的声响,然后是脚步声,水声,一声轻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