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生终于走出来,他披着官袍,垂眸看她。
“一个下人而已,有这么重要?”
他声音如冰山,如寒雪。
“一个下人,就能决定你我和离?”
说着,他勾起嘴角,叱喝出声:“荒唐!”
她哭得不能自己,伸手去拉他:“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顾楚生,看在我陪你那么多年的份上……”
“别总是拿那些年压我!”
顾楚生暴怒出声:“我没逼过你陪我吃苦,是你自己要的!”
那天晚上,顾楚生没有救长月。最后是顾楚生的母亲来救的人。
可长月伤势太重,熬了一晚上,高烧不退,还是没熬过去。
冬日太冷,楚瑜抱着长月的尸体,一直抱到正午。她一直没说话,也一直没哭,只是一直静静抱着长月,晚月颤抖着声音叫她:“大小姐……”
晚月和长月一样,一直不肯叫她夫人。
她抬起头,看着晚月,颤抖了许久,终于说出一声:“我们走吧……”
于是她走了,带着晚月和长月的尸体,离开了华京。
她怕不走,连晚月都不保不住。
想起那段过往,楚瑜闭上眼睛,她伸出手,将长月一把揽进怀里。
长月有些疑惑眨眼:“小姐?”
楚瑜没说话,哑着声音:“长月,我在呢。”
这一次,再不会自断臂膀,这一次,一定好好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