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三中的男排,除了杨齐,没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这些人都是半新人,最早的也是在初二、初三才开始接触排球,训练靠的全是零碎式的时间。经验不足,水平不够。加上杨齐太过显眼,队伍风格难以变动,一旦遇到强势的对手,整体就和断裂一般,跟不上了。杨齐多数时候还得被迫接替一、二传。
球到不了主攻的手上,任凭杨齐蓄了多大的招,都没有施展的机会。
夏风不一样。攻守兼备,防御一流,甚至空中战都可以借由技巧与之一拼。她的基础功太扎实了。在队伍出现漏洞的时候,她就像一个万能的木板,哪里需要堵哪里。
三中的队员没有经验,不会打攻击配合,没关系。夏风是二传,她会让球出现在最合适的地方,攻手跟着球走就可以。
不需要多强大的攻手,一次破不了防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她的球风兼具快、稳、险,打法灵活多变难以琢磨,传球时候姿势机器般标准,隐蔽性极高,实验打着打着都快疯了。
越到比赛后端,围观群众兴奋难耐,几乎已经提前庆祝胜利,杨齐却冷静下来了。
他翘着自己的腿坐在旁边认真分析,越看越觉得夏风厉害。
在越加追求身高天赋的今天,就算是一流职业队里,也很少见到这样一个基础功扎实,近乎十项全能的球手。
夏风松了口气。就是,都高中生,这种行为多么没有意义?
杨齐接着说:“他会让你上讲台上罚站,监督同学,促进友谊。顺便帮他擦黑板,方便他讲课。”
夏风:“……”
对于青春期的同志们来说,所有的悲剧都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友好桥梁,难友杨齐在萎靡一天以后,终于有了心情询问新生状况。
他用手肘撞了撞她,问道:“你从哪儿转过来的?”
夏风看着自己的脚尖:“日本。”
“日本?”杨齐说,“中文讲的很溜啊。”
夏风嘴角微抽,还是说道:“只读了三年。”
杨齐说:“这闲的蛋疼不是。”
夏风淡淡道:“日本有个医生,我妈经人介绍去做治疗,手术复健,用了三年。”
杨齐抬手摸了把脖子,不自在道:“哦。”
他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尔偏头去听一下教室里的讲课声,然后压着声音猜里面在说什么。反正也没人看着,干脆盘腿坐下,静候下课。
磨了半节课的时候,隔壁办公室批作业的老班停下笔,端了个水杯出来巡查,一出门就看见了他们。悠悠踩着步子走到他们面前,绕来绕去,啧啧称奇。
“这又是什么新组合?半个多月不回来,一回来就招惹老师?”老班拍了下他的肩,“你们两个,怎么了?”
杨齐站起来,举手道:“报告老班,我们在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老班:“什么错误?”
杨齐:“没能以最饱满的热情,和最诚挚的态度,迎接我们的英语课程。对不起,我错了。”
夏风喊口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杨齐跟着喊口号:“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态度不错啊。”老班“嘁”了一声,负手往前走去:“跟我过来。”
老班领着两个学生走到前门,抬手轻敲。英语老师过来开门,就听他低声道:“王老师啊,是这样的。现在已经高二了,学生的学业很紧张。他们调皮的确是可以罚的,但是不应该不让他们听课。没干扰到其他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