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这项运动,从古至今都是贵族运动,前世的他也没学过,可以说是向往已久。
如今大周朝由上至下都喜好马球,军中也把马球作为士兵训练的项目之一,马球考验的不仅是球员个人的能力、身手,更考验球员之间的配合,可以锻炼士兵之间的默契。更重要的是,马球还能锻炼士兵球员的马术水平,优秀的马球手,至少在控马这一项上,完全不输于草原上的汉子。
要知道,如今东北的女真人仍在时不时试探、进犯,朝中虽然不把它们当做心腹大患,却也不得不防。
顾桓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虽是四月底,日光已是毒辣辣的,马场中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叱喝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二十多匹骏马来回飞驰,扬起阵阵烟尘,马尾全都扎结束起,打球的公子们头戴幞巾,足蹬长靴,皆是清一色的红衫黑束裤,手持球杖逐球相击。
顾桓举头望去,只见平郡王世子陈煦正在其中左冲右突,呼喝一声高似一声,身子紧贴在马背上,一根鞠杖使得出神入化。
顾桓在场边看得心驰神往。
一场训练完毕,公子们翻身下马,畅快淋漓的席地而坐,有的干脆躺在地上,三三两两地说笑着。
顾桓连忙朝陈煦走去,却见他虽一身风尘仆仆却仍是潇洒恣意。
“三郎来了?”陈煦眼前一亮,笑着招呼其他公子:“兄弟们,我们来新人了!”
球场中坐着二十来个青年公子,身材有胖有瘦,但无论瘦削还是微胖,看上去都是孔武有力、神采飞扬。
“煦大哥,你说的新人,不会就是这个小孩子吧?”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看着顾桓,好奇地问。
小孩子吗?
顾桓看了看地上的公子们,最年轻的就是刚才说话的少年,自己确实比他们都小。
“他虽是小孩子,身手却不差。”陈煦笑道:“他就是定国公府顾三郎。”
此言一出,众人都“咦”了一声,对着顾桓上下打量。
那个少年公子更是从地上跳起,看着顾桓问道:“你就是和镇南侯世子并肩作战、败退刺客的顾三公子?久仰大名!”
顾桓连忙谦虚了两句。
陈煦又向顾桓介绍在场的队员们,皆是各家勋贵、高官家的公子,刚才问话的那个正是辽东总兵祖锋的外甥吴敬,自幼在辽东长大,年纪不大却弓马娴熟、不容小觑。
顾桓向他们一一见过礼。
陈煦告诉队员们,顾桓即日起参与他们的训练,端午赛上要下场。
这可没有几天了……全场一片静默。基于对陈煦的信任,一个公子递了根鞠杖给顾桓,说道:“顾公子挥几杖与我们瞧瞧!”
顾桓跃跃欲试地接过鞠杖,不骑马的马球,打起来就像是曲棍球。可是长长的球杖击打小小的木球,看起来容易,实际打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
连最最简单的挥杖击球,顾桓都好几次落空。
大家信任陈煦,却没想到陈煦会带一个根本不会马球的人来,毕竟比赛在即……此时看到顾桓的表现,虽然这小少年神情没有丝毫的慌乱,但显而易见是个生手。
一位公子眉头皱了皱,对陈煦说:“顾公子端午赛要下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陛下都要亲临的。”
“自然不是闹着玩。”陈煦淡淡一笑:“这几日我让总教头亲自特训他。若是不行,就让他做替补好了。”
众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