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然没有掉下来。
“不过小云,”空桐黎唤小童的小名:“大师兄再教你一句,言多必失。”
空桐蕴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心虚,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七八岁的孩子话的确是太多了,抿了抿嘴。
空桐黎体贴的转移话题道:“这水元珠贴在你额头上,别弄下来了,看看能管多久。”
空桐蕴顺坡下驴,伸手摸了摸额头,空桐黎还见他试着扣了扣,不禁伸手拍了一记。
空桐蕴收回手搓了搓被拍疼的位置:“这个是什么?贴在我额头做什么?”
“水元之气的凝结,用来压制你这不老实的头发。”
“哦,”空桐蕴应了一声,又道:“不会有什么用的。”
空桐黎双眼微迷,问道:“师弟可识字?”
空桐蕴抬头,面露疑惑:“认得几个,师兄问这个做什么?”
“我观师弟虽历经长途跋涉,却仍是如此精神,想来是精力充沛。”
空桐蕴听着听着,神色就警惕起来了。
“如今师尊不在,你又还未踏入修行之途,大师兄就代师行事...”
空桐蕴戒备道:“做什么?”
“去我书房,将口无遮拦、言多必失八个字抄一百遍。”
空桐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定定的看了空桐黎半晌,又垂头丧气的去了空桐黎所指的书房。
空桐黎看他略显沮丧的背影,心道,小破孩,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什么事都敢往外说,幸好是他这个大梦数十年觉得人生无趣的老怪物。若是被旁人察觉异样,只怕早就将他锁拿拷问了。
哪个正常的七八岁小孩像他这样说话调理分明,头头是道的?全村被屠,这么多天也不见悲伤,出身乡野,却举手投足都是大家礼仪,破绽都多成筛子了。
空桐黎不管这孩子究竟什么来历,既然被师傅收为弟子,成为他的师妹,那便在他的羽翼之下,除了他谁也不能欺负。
但包容庇护是一回事,却不能容忍他自己作死。
这张嘴就来的毛病,必须得改。
还有...
先前天衡广场之事,姑且不论这孩子的故事是真是假,他这思考方式的确有不小的问题。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不反对,但若是以伤害自己为前提,空桐黎便不能苟同了。
看来这孩子,日后还得好好调·教,不然迟早有一天,得出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