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纠缠,当然不纠缠。”严穆仪心情颇好,转身带头向天缘灵池走去,空桐蕴也没有异议。
剩下正在对峙的两方人马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味十足,马上就要操刀子上了吗?怎么忽然就哑火了?
心被攥紧高高吊起,又突然抛下,所有人都一阵眩晕。但拜这两位摸不着头脑的举动所赐,先前紧张的气氛也都烟消云散了。
小跟班的手指都掐进了肉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怎么会...
这不对,小跟班愣在了原地,连故作虚弱也忘记了。
路过小跟班的时候,严穆仪将手肘搭在空桐蕴的肩头,被他冷漠的拒绝了也不在意:“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挺聪明的嘛。”
“刚才你动手,我看到了哟。”
空桐蕴瞥了她一眼。
“你不错,”严穆仪抄着手:“跟那些被家里宠坏了的二傻子不一样。”
“那个女人明摆着是为了拿我当抢使,苦肉计倒是用得顺手。”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被她挑衅的傻子都蠢兮兮的上钩,和我对上,被我收拾。”
“我那个小跟班还以为我跟那些人一样傻呢。”
“虽然看她们丑陋的模样是挺好玩,不过见得多了也觉得烦。”
“你很好,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反把那个女人戏弄了一顿的人,我很欣赏你。”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聪明人的。也不枉费我留她在身边这么久。现在她没有用了,我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严穆仪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小跟班的心里,扎得她浑身冰冷。
严穆仪回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滚吧。若是有胆,就来恨我,报复我。这样我的人生还能有趣很多。”
她摆摆手,对下仆道:“放开她,以后这个人跟我没有任何瓜葛,别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是,小姐!”
下仆干脆利落的将小跟班丢下,任由她脱力的跪坐在地上。多一眼也没有瞧,所有人都将她无视,徒留她一人孤零零在地上。
小跟班双目充血,狠狠地盯着两人的背影,发誓定要将今日的耻辱讨回来。
...
于是,当空桐黎跟下仆赶到的时候,哪里有什么剑拔弩张,一发不可收拾?那两个人正在友好和谐的在天缘灵池打水漂呢。
戚家管事在两个小祖宗身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祖宗们啊!这可是灵池,不是用来打水漂的地方啊!快停下,快停下!”
然而,不论是空桐蕴,还是严穆仪,都不是听人劝说的主。听了管事的话,不但没有停下,还反手又是几个石头丢出,在清凌凌蓝汪汪的水面上,跳起数个水花。
而两边的人马,也不知为何亲密的凑到了一起,似乎在互相讨论切磋,场面一片融洽。
空桐黎本是带着一丝忧心来的,见了眼下的情形,虽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什么担忧也没有了。
视线落在手持一块石头正要丢出的空桐蕴身上,空桐黎唤了一声:“师弟。”
轻轻的,淡淡的,几乎听不出什么起伏的声音,让正要丢出石头的空桐蕴一个踉跄。
“扑通。”
石头径直掉进了灵池里,落在密密麻麻的石头间,再也分不清了。
空桐蕴瞥了一身边的严穆仪,吞了吞口水,莫名有些心虚。
严穆仪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见空